沒有再給傅芷蕁說話的機會,喬暮拿著掃帚和簸箕走出房間。
齊霜在樓下,接過她手中的掃帚,看著她沉默不語的把簸箕拿到外面的垃圾桶倒掉,跟在她身後問她:“傅芷蕁跟你說什麼了?她沒為難你吧?”
喬暮笑了:“就她那樣,怎麼為難我?”
倒也是!
齊霜沉思起來,傅芷蕁身體這麼虛弱,晶萃園一個人都沒有,放傅芷蕁在這兒等於是自生自滅。
可是傅芷蕁不肯去香榭園,不放在這兒,又能怎麼辦?
齊霜左右為難,見喬暮在打電話,她隨口一問:“給誰打電話?”
“傅景朝。”
齊霜一開始沒反應過來,少頃拉住喬暮握電話的手:“你傻啊,女人在最虛弱的時候最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,要是你打了這通電話,他們和好,你怎麼辦?”
喬暮早就想好了,冷靜的說道:“那隻能說我和他之間沒緣份,如果一個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,你再嚴防死守也沒用,失去的終將會失去,不過是早晚問題,不是嗎?”
齊霜張口結舌,貌似確實是這樣。
電話很快通了,喬暮沒說其它,只說了在路上偶遇傅芷蕁,把人送到晶萃園的事。
傅景朝在電話裡靜靜聽著,嗓音格外深沉不快:“你想我怎麼辦?你打這個電話是想我去照顧她嗎?”
喬暮沉默。
“暮暮。”他一字一頓,慢慢的重新問了一遍:“你想我去照顧她嗎?”
喬暮怔怔的低頭盯著地上被風吹得打卷的枯葉,半晌,她語調生硬的說:“不想。”
“很好。”傅景朝嗓音聽不出什麼情緒,轉而他在話筒裡笑了,嗓音中帶著複雜的嘆息:“在那兒等我,我儘快趕過去。”
“嗯。”喬暮茫然的掛了電話,齊霜問她說什麼了,她一個勁搖頭。
突然意識到剛才在電話裡,她控制不住心中的嫉妒說出了實話,完了,他會怎麼想,他會嘲笑她嗎?笑她對他動了情?
幾十分鐘後,保鏢一字排開站在大門口,黑色古思特開過來,停在晶萃園門口。
這個男人似乎偏愛勞斯萊斯,漓城有一輛幻影,帝都有一輛古思特。
喬暮閃神的功夫,傅景朝修長的雙腿從車上下來,一身黑色西服透著清冽的冷峻,墨眸中蘊著洶湧的暗潮,神色定定的看著她:“過來!”
喬暮:“……”
她抿唇,估計是電話裡說的話讓他介懷,慢吞吞的走到他跟前解釋:“你進去吧,我和齊霜也要走了,司機和助理還在車裡……啊……”
她話沒說完,他一下將她扯進自己懷裡。
齊霜很快轉頭,裝沒看見,為了怕自己成為電燈泡,她甚至鑽進了旁邊的房車內。
傅景朝的車停下不久,後面開過來一輛車,裡面下來兩個中年婦女,看樣子像是傅景朝帶來的保姆之類的,自來熟的用電子鑰匙進了晶萃園的大門。
喬暮回過神來,發現自己被高大偉岸的男人當成娃娃一樣抱在懷裡,整張臉幾乎都被按在他胸口。
她抬臉,正對上男人俯首覆蓋下來的薄唇,寬大有力的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,靈活的撬開她的唇齒,勾著她的粉舌交纏。
她隨即伸手用力推他,這可是晶萃園的大門口,旁邊站著保鏢,房車裡坐著司機齊霜盧小夢……還有如果被狗仔隊拍到他們在大庭廣眾下接吻……
這樣想來,她掙扎得更用力,但她的力氣對於他來說沒多大阻礙,他更深更用力的把她圈在懷裡,甚至是更粗暴的像掠奪般的親吻著。
她穿著高跟鞋,在他面前也矮了一大截,明明分開了不過幾個小時,可她有種錯覺好象很久沒有和他這樣親暱過了,當男人清冽又霸道的味道和氣息灌滿整個味道和嗅覺,讓她心悸得頭皮陣陣發麻。
傅景朝終於放開她,額頭貼著她的額頭,“是不是我可以這樣理解。”從喉骨中冷不丁的溢位這一句之後,猝不及防的唇片靠近她耳畔,黯啞低醇的嗓音中吐出幾個字:“你喜歡上我了?所以嫉妒?”
她剎那間想從他懷裡跳出去,男人的手還圈在她腰上,她寸步難動,僵硬之下將臉撇到一旁。
下一秒,她的臉又被男人以不容置疑的力氣扳了回來,執意要聽她說實話:“是不是,嗯?”
她全身神經都繃緊,只覺得自己在男人強大的氣息和逼迫下呼吸越來越困難,最終還是不得已回答:“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