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,開啟水龍頭,捧起冷水拼命往臉上潑。
她知道自己今晚是作了,睡都被他睡了,協議也達成了,人家也幫她辦了那兩件最棘手的事,現在就該是她履行承諾的時候。
偏偏她後悔了。
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過河拆橋吧。
她既想安然度過這次危機,又想一毛不拔,全身而退。
怎麼可能!
這世上沒有免費的晚餐,沒有人肯對你全心全意的好。
要想得到一些東西,必將犧牲掉另一些,這是她這些年來一個人在外飄泊所得到的經驗。
但,為什麼要用她最寶貴的身體去換?
為什麼不可以用其它?
這是她最無法接受的地方。
冷水一次次澆在臉上,反覆不斷的沖刷,卻沖刷不走心中的不甘和絕望。
等她終於覺得夠了,再抬頭找毛巾之際,發現男人倚在門框上不知道多久。
她剛才一直在喃喃自語,也不知道他聽了多少。
頓時有點惱怒:“傅景朝,你怎麼可以偷聽我的隱私!”
男人輕輕嗤笑一聲,走過來低頭仔細看她遍佈水珠的臉,幽幽冷冷的說道:“你現在是我的女人,所以不存在隱私一說,而且我說過,這裡是我的地盤,不允許鎖門,你當耳旁風,你說,我要怎麼懲罰你?”
“你……”她才張開紅唇,他的唇便猝不及防的覆下來,她一顫,幾乎在同時推他,卻推不動半分。
他的動作隨著她的拒絕越來越兇猛,將她推抵在牆壁上,吻的更加深入,她顫抖得很厲害,剛剛漱過口的口腔清新無比,也敏感無比,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舌在裡面翻攪掃蕩,霸佔著每一寸角落。
粉拳不斷在他身上捶打,於他卻像是撓癢癢,忽略不計。
她頭腦一熱,發了狠,反過來吻他,趁他愣神之際,出其不意的就咬他的唇。
鮮血的味道充斥著彼此的口腔,她覺得痛快極了。
傅景朝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女孩,她睜著一雙大眼睛,那敵視的眼神過於刺眼。
下一秒,他將她更緊的壓在牆壁與自己身體之間,寬大的手直接越過她連衣裙的下襬,放肆遊走。
卑鄙!
無恥!
喬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,咬唇強忍著。
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的要惡劣百倍,她越反抗的結果就越是挑起他的征服欲,越是被他玩弄,使她瞬間生出一種忌憚之意。
她幾乎無法再反抗下去。
“喜歡嗎?”他湊在她耳邊,呼吸灼燙。
“滾!!”她咬牙擠出這個字。
“不滿意?那再來。”他的手上移,連衣裙被掀到她腰間……
她尖叫起來,對著他又打又撓,豁出去了。
然而,她根本小瞧了他,他居高臨下,好整以暇的兩三下就把她控制住了,薄唇始終堵在她的唇上。
等到她不再掙扎,他才停止這個吻,整張臉深深的埋在她髮間,輕嗅著上面的髮香,染了慾望的嗓音帶著特有的性感沙啞:“記住,如果下次再喝酒,我絕不會像今天一樣輕饒你!知道嗎?”
他警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,像個暴君宣示著自己絕對的掌控權。
她聽了,忍不住低喃著罵:“傅景朝……你是個大混蛋……”
她心情不好,喝酒怎麼了,又不是傷他的身,他何至於多管閒事。
難道在他眼裡,她已經是他的所有物,就要失去自我,沒有了自由,全部要聽他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