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老當益壯!”
江秋豎了個大拇指。
“這還不是最絕的,最絕的是,你看這老東西的面板,白的不像人,可是他生出來的孩子,都是晚上只能看到牙齒的存在,唯獨第二十五個兒子,是個白人,結果卻被我給殺了。”
韓文昌也是頗為慷慨的說道。
“那就難怪他不遠萬里也要來找你麻煩了,你殺了他最親的那一個啊!”
江秋古怪的看了一眼韓文昌,你這是絕了人家種,人家能不找你拼命麼?
“也不能怪我啊,誰讓大晚上的,他最醒目呢!”
韓文昌搖搖頭說道。
江秋知道這句話就是開玩笑了,想你堂堂結丹期高手,就算半夜三更看不到人,光憑氣息也能感覺到人的存在,但是一群黑人裡有一個白人,那確實是最醒目的一個!
“一具屍體而已,你喜歡就揹走唄,這愛好,沒誰了。”
江秋搖搖頭,一副頗為無奈的樣子說道。
“還不都是因為你?我這次被禁調處調回京城,若是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功績,怕是就再也回不來了,把他弄回去,也不知道夠不夠扳倒趙寒生的,可惜啊,沒有直接證據。”
韓文昌怪眼一翻,趙寒生的事情可不是小事,驅魔處湘西辦的處長如果勾結外敵對付自己的同志和戰友,這傳出去得丟人丟到國外去了。
江秋淡淡的擺擺手:“那你就別回去了唄。”
韓文昌搖搖頭:“你不懂,驅魔處對於我來說,就是信仰,我可以蒙冤,卻不能背叛。”
說著,韓文昌把風衣扯開,從裡面摸出了一塊木牌丟給江秋道:“我在湘西辦的權利不大,但是整個訓誡司都歸我管,湘西辦今年的新人都是我帶的,還有兩個月他們就要參加驅魔處的考核了,我估計上頭是不想動搖軍心,所以想等他們考核完畢之後才宣佈我被撤職的訊息。”
“既然他們不宣佈,那我就還是訓誡司的老大,現在這塊腰牌我給你了,只要你拿著這塊腰牌,就可以當他們的教官,訓誡司在柳城,不在星城,趙寒生想必還沒有機會染指,你儘快去柳城聯絡劉旻昊,他可以幫助你入主訓誡司,至於手續,我到了京城後會幫你搞定。”
韓文昌舔了舔乾裂的嘴唇,有些不捨的說著。
“你自身都難保了,還幫我搞定手續?能行麼?”
江秋倒不在意怎麼才能在趙寒生眼皮子底下幫韓文昌穩定他的後方,大不了事情辦不了就一走了之。
他擔心的是韓文昌此次回京會不會再也沒機會回來了。
“呵呵,趙寒生這次沒殺掉我,他就永遠不會有機會了,我韓文昌雖然職位低了點,說話卻還是有些分量的。”
韓文昌挺了挺腰桿,身上的霸氣一展無餘。
“幫我好好教育那幫兔崽子,若是他們能在考核中爭得一個好名次,指不定老子還能將功補過。”
韓文昌說到這裡的時候,眼中滿滿的都是希冀。
江秋有些不理解韓文昌的思維,若是換成是他蒙受冤枉,江秋必然一人一劍給自己討回個公道,縱然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。
雖然不理解,江秋卻不會去刻意左右韓文昌的行為,他已經把韓文昌當成了朋友,自然尊重韓文昌的選擇。
“既然如此,我就幫你教育他們兩個月,希望你能早日歸來,到時候,請我喝酒。”
江秋淡淡的笑著。
“哈哈哈,好,到時候我們不醉不歸!”
韓文昌也跟著大笑掐起來,一手提起了周松清的屍體,一手提起了勒蘇尼的屍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