瓢潑的大雨中,一串鑰匙碰撞的古怪聲音突然穿透了風雨聲響了起來,在這雨夜之中顯得尤為刺耳,帶著一種催促的意思。
聽到這串鑰匙的聲音,田心的手微微一顫,抓著胡豆的手更緊了一些。
胡豆疼的齜牙咧嘴,卻真的不敢說話了。
因為他也聽到了那串鑰匙聲,如果說沒修行之前,胡豆還不認為這有什麼特別的,可是現在他知道,能夠將這串鑰匙聲音隔著風雨聲傳到他們的耳中,該是多恐怖的一件事!
“作為將級,你的心,還不夠狠!”
一個帶著棒球帽的男人突然從雨幕中走出,來到了田心和胡豆的面前。
男人的下巴上,那猙獰的蜈蚣瘢痕在黑夜中彷彿活過來了一般,隨著他的喉嚨上下湧動,讓胡豆有一種想要嘔吐的衝動。
“你應該殺了他,而不是把他帶到這裡!”
男人看著胡豆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狠厲,似乎下一刻,他就會殺掉胡豆。
“我們要做的,是牽制驅魔處的力量,而不是讓他們如瘋狗般的追殺我們,殺了他,我們會遭到江通幽瘋狂的報復,以後都不會有安生日子了,但是留著他,江通幽會投鼠忌器,能夠給我們更多行動的時間。”
田心下意識的把胡豆往後扯了一點,面對男人開口道。
“放屁,你就是放不下那個男人,才沒有殺他的,你知道驅魔處有多恐怖麼?只要留下絲毫的蛛絲馬跡,他們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盯上你,讓你痛苦難當,甩都甩不掉!”
“我們自己尚且難以安身,你帶著這麼個累贅,能躲得開驅魔處的魔眼追蹤?”
棒球帽男人兇惡的斥責著田心。
“其實,人家可以給你們燒火做飯的,不算累贅。”
胡豆討好似的說道。
“混蛋!”
棒球帽男人語氣兇狠,接著伸手摸向了自己腰間的鑰匙串,空氣中立刻出現了一抹血腥氣。
看到這個動作的時候,田心下意識的有些抗拒,可是那男人卻不容她有任何質疑,一個箭步,便來到了胡豆的面前。
“不要動他!”
田心突然用身體擋住了胡豆,棒球帽男人手中的鑰匙尖在距離她面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。
“你讓開!”
棒球帽男人抬頭,盯著田心的雙眼,語氣極為森冷的說道:“你若是連這點狠心都下不了,有什麼資格成為維利社最重要的人才?有什麼資本站在這個強者遍地的世間?又有什麼能力能夠挑戰江通幽,讓他對你另眼相看?”
“你就是個無知的小丑,給我滾開!”
棒球帽男人惡狠狠的,伸手去推田心。
“現在我才是維利社湘西辦的將級!而你,是我的屬下!我讓你滾開!”
田心突然衝著棒球帽男人嘶喊著,反倒是一把推開了男人。
“咦?你的力量,居然增長的這麼快!”
棒球帽男人沒想到田心居然敢對他出手,而且隨意的一推,居然把他也給推得倒退不止。
他沒有惱怒,反倒是異常驚喜。
“哈哈哈,果然如左相所說,這一批將級裡,你的資質是最好的,假以時日,你肯定有挑戰驅魔處高層的實力,現在的你,缺少的就是歷練,血與火的歷練!”
棒球帽男人說著,再次上前,這一次,他加重了自己的力量,一把便推開了田心,手中的鑰匙,狠狠的扎向了胡豆的眉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