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那名老者的元嬰剛飛出去不久,就驚恐地發現有一根透明的絲線牽著自己往回走。
郝昭錯愕地看著老者的元嬰倒飛而回,然後光速鑽進手中的戒指。
“不……”
老者的慘叫之聲還在耳邊環繞,一股強大的靈氣卻從戒指湧入郝昭的身體,如果說郝昭以前吸收的靈氣是霧的話,那麼這一次他面對的,就是波濤洶湧的大海。
郝昭深知這是自己的大機緣,便趕緊坐定,心中默唸《混沌決》,用上面的煉體法門牽引這些靈氣灌入自己的四肢,軀體和心臟。
進入煉體期三階的標誌就是將心臟淬鍊完畢,心主神志,將心臟淬鍊完畢之後,就能保證自己隨時都處於神清志明的狀態,也不易走火入魔。
其實,論對法則之力的熟練程度,郝昭拍馬也趕不上一名執法軍團長老,今天之所以能夠取勝,很大原因就在於執法軍團長老的大意。
要是他在最開始就將“金剛盾”召喚出來,郝昭根本沒有近身取勝的機會。
郝昭勝利了!
但他卻遇到了一件極度鬱悶的事情。
靈氣化液,是天地靈氣濃郁到一定程度後才會出現的,但他沒有坐下來修煉,接受這萬年難得一見的大機緣,而是徒手挖了一個坑,將那個善良天真女孩兒的屍體拼好埋葬。
稚嫩的臉龐充滿恐懼和擔憂,吹彈可破的肌膚已經失去了血色,就像天元山脈上終年不化的積雪一樣蒼白,天鵝頸上一根細長的血線,意味著郝昭再也聽不到那個可愛的女孩叫自己“昭哥哥”了,
而自己,曾經說過要好好保護她,現在卻是陰陽相隔。
聖域,執法軍團,總有一天,我要你們為此付出代價!
郝昭輕輕為她合上眼,雨水落在他的臉上,混著眼淚一起落下,你不是最喜歡我做的扇貝的了嗎?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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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降雨,很多人都措手不及,一座小鎮上的商販一邊忙著收拾攤子,一邊咒罵著“該死的賊老天”。
一座酒樓裡,百無聊賴的人們一邊笑著品酒,一邊看著雨下的人們忙碌,過著神仙般的生活。
“看,那個人怎麼在淋雨?”
“穿得那麼破爛,怕是個傻子吧,哈哈…”
“老大,前天那小子!”旁邊桌上一個瘦子興奮地說道。
只見那瘦子穿了一件有些破舊的獸皮襖子,細長臉,嘴角長著一個大黑痣。
胖子刀疤臉虎軀一震,隨後看向街頭,只見一個身穿棕色小二服的少年獨自走在空曠的大街上,雨水就像從天而降的瀑布,使得少年的身影若隱若現。
胖子刀疤臉點了點頭,眼光中充滿了疑惑,“這小子,莫不是被那其他人搶了先?”
瘦子聞言,則像霜打的茄子一樣,一下子耷拉了下來,“啊?看他的樣子還真有可能,現在生意真是越來越難做了。”
此刻郝昭一身衣服早已破爛不堪,配合上他在雨中的頹廢模樣,說他不像乞丐,估計都沒人相信。
“管他的,他們吃了肉,我們去喝湯!”說罷,胖子刀疤臉一臉興奮地提刀跟了上去。
“老闆,結賬!”
瘦子甩出兩個比特幣,風也似得竄了出去,酒樓裡剩下的人仍在觀賞這難得一見的“好天氣”。
街上行人漸少,所有店鋪也都關上了門,郝昭獨自行走在雨中,雨水滴在他的身上,臉上,冰涼涼的,他感覺舒服了許多,烈虎城就在不遠的地方,過了這個城外小鎮就是,他的腳步卻慢了下來,回去之後,又該如何面對儋州,看得出來,她們主僕之間的感情很深,小鳶卻因為自己而死,雖然替她報了仇,可是儋州,又怎麼能接受這個事實。
一個裁縫鋪的小姑娘一邊替父母收拾東西,一邊用滿懷同情的眼光盯著雨中那個單薄背影,終於,她下定決心說道,“我得去提醒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