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榆成淡淡的說道,“奶奶又不是老糊塗了啊,簡單了她不會相信的。”
顧嫣
“今天多虧你了,”沈榆成真誠的說道,“不然不一定能準備的出來。”
“嗐,都是朋友,幫忙忙應該的。”顧嫣擺擺手說道,“對了,今天來的你朋友石潛,他是管哪一塊的?”
沈榆成接著便道,“英嫂子是管貸款的,要是用錢的話給她打聲招呼就行了。”
顧嫣淦!沈榆成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?
沈榆成又道,“你要是用錢的話,一萬兩萬的我那裡有,用不著找銀行貸款。”
顧嫣被沈榆成的話給驚著了,“你怎麼能有那麼多錢,不會你”
沈榆成臉一黑,“你想哪裡去了,我工資比較高一點,有時候去別的醫院接手術費用也很高,放心,合理合法的。”
顧嫣鬆了口氣,“你嚇我一跳,我還以為你和那個藥企有來往呢。”
“不會的,放心吧,你那個烤的差不多了,你吃吧,剩下我給你烤。”沈榆成一邊說著一邊拿過顧嫣手裡的烤饅頭片。
交接的瞬間,不小心四五相對,顧嫣趕緊撤離,卻沒有看到沈榆成那深邃的目光裡有數不清的歡愉在跳動
夜漸深,寒風四起,卻刮不走滿室的溫暖。
第二天很早,顧嫣就被江奶奶叫醒起來吃早飯,準備出發事宜。
她這邊才吃完,沈榆成叫來的幫忙的朋友就來了,原來不止有昨天他們準備的貢品,還有一些紙紮什麼的,出發的時候顧嫣看了一下,竟然有四輛車。
顧嫣其實還是很驚訝的,畢竟沈榆成這個高嶺之花獨來獨往慣了的,沒想到他竟然也有這麼多朋友。
沈榆成的父親被埋在了公墓,墳上的土堆都小了,沈榆成拿著鐵鍁往上添土,江奶奶則清理旁邊的雜草,顧嫣與其他人一起幫忙,心裡一直髮酸。
在他們老家,女兒除了清明才能給祖宗燒紙,平時是不能上墳的,可那時弟弟小,母親不能去墳上,都是她帶著弟弟去給父親添墳燒紙,那時她也像現在這樣,一點點的添土,一點點的清理雜草.
顧嫣竭力的剋制著情緒,不肯顯露半分的難過
他們清理的差不多了,去接牛鼻子老道開壇做法的人也來了。
顧嫣站在一邊老遠的就看到一個穿著灰色八卦長衫、黑色雲鞋,頭頂上梳著髮髻,拿著拂塵,看上去六七十歲的一個老道士緩緩的朝著他們這邊走來等離的近了,只見那老道士長眉入鬢,長鬚過頸,氣質出塵,仙風道骨,顧嫣看的眼睛都直了!
牛鼻子老道這身裝扮很牛B啊,怪不得沈榆成非要找這個人,就這麼個裝扮法,誰能不信他?
牛鼻子老道的兩個小徒弟先上來了,指揮著眾人如何擺桌子,如何擺貢品,如何祭拜
牛鼻子老道過來,先上了三炷香,拿著拂塵揮了揮,做了個稽首的姿勢,閉上了眼睛,嘴裡嘰裡咕嚕的開始唸咒。
顧嫣是不信這些的,她離的近一些,側著耳朵聽牛鼻子老道在嘟囔些什麼,但是聽他嘟囔了半天都沒有聽清楚一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