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男孩的父母,晚上做夢夢見他兒子回來了在家裡鬧騰說給他娶的媳婦不好。剛開始他父母也沒在意,以為就是個夢,後來連了兩三天都夢到他,折騰的倆人飯也吃不下,覺也睡不著,兩口子尋思著不對勁,差人偷偷的打聽才知道這女孩是肺癆病死的。兩口子也不知道怎麼辦了,就找了個當地的神婆給問了問,神婆一聽是配陰親的,就說他們胡鬧,怎麼能看著合適就給配上了呢.”
老太太連忙追問,“是不是得找人算一算?”
“那可不,神婆說不僅要算,還得要看對方在那邊是個什麼情況。”
老太太不解,“還得要看對方在那邊是個什麼情況?在那邊還能幹什麼?”
“哎呀,大娘啊,那邊跟咱們這邊是一樣的,咱這邊有當官的那邊也有當官的啊,這要沒有管理的,豈不是都亂了。”
王大海說的有鼻子有眼的,顧嫣這個現代人都聽的一愣一愣的,更別說老太太了,老太太直接就被王大海唬住了,“那這阿成他爸這”
“大娘,您彆著急,這事啊,您得找個神婆或者能過陰的給看一看,您說萬一我那大兄弟在那邊又找了一個,您這要是再送過去,豈不是多此一舉?”
“說的是啊!”江奶奶恍然大悟,“那得先找人算算。”
顧嫣暗暗點頭,沈榆成還真行,編出這一套來唬老太太,真不虧是親孫子啊,把這老太太給唬的
老太太隨即又愁道,“我倒是認識一個算卦的,不知道看這個行不行啊。”
“算卦的不行,”王大海自信的否定了,“您得找專門問這個的,有能過陰的。”
老太太說道,“要不,咱讓你們老家那神婆來一趟,路費我出,咱多給點香火費。”
顧嫣的心臟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。
王大海淡定的擺擺手嘆了口氣,“死了,今年春天死的。”
老太太大吃一驚,“哎呦,怎麼死了呢?”
“有人檢舉那婆子幹封建迷信的事,公社的人去她家把她給抓了起來,回來她兒媳婦不讓她進家門了,那婆子就睡在了門口,結果晚上颳風下雨那婆子捱了淋,然後就病了,沒多久就死了。”
“這神婆乾的都是好事啊,怎麼還能死了呢?”
“大娘啊,這給看陰事的人都這樣啊,有時候還得從那邊往外奪命,那邊能願意?”
王大海說的這些,顧嫣都以為是真的了,讓她怪瘮得慌的。
“說的也是,”老太太嘆了口氣,“那我得好好打聽打聽,他叔,多虧了今天上你這裡來,那些個孩子都不懂這些。”
“還得是上了年紀的人才能懂,大娘,您也別太心急這事了,咱先找人問清楚了,人家要是說能配,那咱再想法子打聽。”
“你說的是啊,”江奶奶嘆息了兩聲,“我這是什麼命啊,一把年紀了既要操心死了的,還要操心活著的。”
王有禮勸慰道,“大娘,您這都夠好了,您上我們農村那瞧瞧去,兄弟天天打架的,妯娌之間吵鬧的,鬧著要分家的這些都好說,賤年的時候家裡窮的揭不開鍋餓死人的,到處都是啊。您看您孩子都這麼有本事,沈主任這麼有出息,您這身體好,不缺吃,不缺喝的,這多叫人羨慕啊!”
顧嫣心道還是大海叔能忽悠啊,眼見著老太太就沒那麼發愁了。
“大海叔,骨頭是不是煮好了,讓奶奶嚐嚐。”顧嫣說道,省的一個勁的說這個話題。
“你看,光顧著說話了,大娘,嚐嚐我手藝,豔豔說我這手藝能開店,您給掌掌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