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榆成苦笑一聲，“你可真聰明。”
他真不是恭維顧嫣，顧嫣真的很能抓重點。
顧嫣皺眉道，“既然這樣就不要他們贊助了啊。”
沈榆成無奈道，“醫院沒辦法支援這麼大的會議。”
顧嫣替沈榆成頭疼，緩緩的說道，“你要用他們，還不能替他們辦事，那你可為難了。”
這正是沈榆成為難的地方。
他怎麼可能不知道“吃人嘴短、拿人手短”這個道理，這兩年各個科室的大主任都在輪番的開學術交流會議，好像不開就在這個圈子裡沒了位置一樣，沒有藥企的支援的話，醫院哪裡有那麼多錢支撐這些有會議？
“先走吧，別讓你朋友等著你。”沈榆成說著就往前走去，他一帶顧嫣才發現自己還拽著他的胳膊，心念一動，她連忙放開了，跟上了沈榆成的腳步。
因為不是什麼重要的飯局，所以他們也沒有去包間，就在大廳裡面，除了裝置廠家的周瀟，還有她領導李總。
都是些場面人，見顧嫣帶朋友過來都很熱情的招呼沈榆成，周瀟還要給沈榆成倒酒被顧嫣攔住了。
“他是拿手術刀的，從不沾酒的。”顧嫣拿了茶壺給沈榆成倒了水，“他喝茶。”
“呀，顧總，你朋友是大夫嗎？”李總問道。
場面上的交際沈榆成還是會的，他接著說道，“我在肝膽外。”
“失敬失敬。”李總連忙站起來伸著雙手給沈榆成握手。
沈榆成也趕緊站起來，“不敢不敢。”
“諮詢您個問題.”李總說道，“這兩年聽說得肝癌的越來越多，還治不好，是不是？”
顧嫣看著沈榆成一臉無奈的表情就很想笑，大概當大夫的都這樣吧，無論到哪裡，都有人會揪著問。
沈榆成說的還算委婉，“以目前咱們的醫療水平，想要完全治癒怕是很難。”
“那是不是喝酒喝多了都會得肝癌？”
沈榆成看了看桌子上啟開的白酒，說道，“喝酒不一定會導致肝癌，但是得肝癌的大部分都喝過酒，所以這酒最好是少喝。”
“鄒總，”李總臉色白了一下，“要不咱們把酒收起來，今天先不喝了？”
“咱們本來就自己人，”顧嫣開口說道，“咱們不需要這個。”
“對對對，”周瀟也說道，“咱們自己人還喝酒嗎，不喝了。”說著就把酒瓶子蓋蓋上了。
李總問道，“沈大夫，咱們肝疼的時候一般都在哪個位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