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嫣越是平靜地跟看傻子似的看著季母,季母越是生氣,扭過頭來指著顧嫣的鼻子就開罵。
“你就是個奸商,從頭到腳壞透了你,你讓顧江河拐走了我女兒,你不讓她回來”
董秀秀見狀連忙讓同事們都散了,都這種情形了他們還在這裡,豈不是要看顧嫣的笑話?
反正至始至終,季母就沒有看得起過顧家,哪怕如今在齊南,顧家已經超過了很多家庭,季母對顧家的偏見從未消失過,哪怕這幾年,四時八節的,顧嫣從來就沒有忽略季家。
顧嫣不會反駁季母,也不會跟季母對著幹,她年紀大了,萬一有個好歹,顧嫣負不起這個責任,她只能等範庭芳過來,她想好了,無論如何今天都得坐下來把這件事情給說清楚,就這麼的拖著,顧江河是清靜了,難受的是她顧嫣啊,對白晴也不負責任。
範庭芳趕過來的時候,看到顧嫣一辦公室的狼藉,頓時覺得腦袋裡往上衝血。
“媽,您這是幹什麼啊?”範庭芳連忙衝進顧嫣的辦公室,拉住了季母,“媽,你再生氣也不能這樣啊。”
“她不讓白晴回來啊,”季母哭著跺腳,“白晴再三年不回來,都見不著我了啊。”
範庭芳頭大,扭頭對顧嫣說道,“豔豔,麻煩你給白良的隊上打個電話,讓白良抓緊過來。”
季母瞪眼,“不準讓他來!”
做為兒媳婦,範庭芳向來不會對季母忤逆的,但是這次她不依著季母了道,“您都把人家辦公室攪和成這樣了,不讓兒子來賠,誰來賠?”
“賠什麼賠,這是他們顧家欠我們的!”
範庭芳頓時說道,“顧家欠你什麼了?”
“他們把我閨女拐跑了!”
範庭芳火大,“媽,當初你託關係硬生生的把白晴從省立醫院調到了婦幼保健院,你管的那麼緊,白晴怎麼能見江河?白晴去西南是她自己報的名,和人家江河有什麼關係?您不要這麼不講道理!”
“我不講道理?我怎麼不講道理了,我告訴你,她想把白晴弄出去,她有一萬種方法。”
季母說“她”的時候,手指頭指向了顧嫣。
顧嫣心道,這個老太太真是太小看人了,她還真沒這個閒工夫,只圍著顧江河和季白晴轉。
範庭芳都快氣懵了,“您現在已經不講理了,這麼幾年人家敬著你,處處巴結你,到頭來你還得給人家安這麼一大頂帽子,我就實話告訴你吧,這事兒誰也不管,都在你身上。”
“範庭芳,你膽子大的很,誰讓你這麼對我說話的!我我明兒就去范家問問怎麼養的閨女,你不敬婆母!”
範庭芳本來頭頂都快冒煙了,聽到季母這麼說她,渾身上下陡然就冷了下來,她什麼也沒說,彎腰撿起地上的電話,撥了一個號碼,接通了以後很快的說道,“我是季隊的愛人,我現在在香榭街這邊顧總的辦公室,麻煩他過來一下,有要緊事兒。”
季母一聽範庭芳把電話打給了季白良,生氣的朝著他吼道,誰讓你告訴他的。
範庭芳冷冷靜靜的說道,“媽,您這麼個鬧騰法也不是個辦法,就讓白良過來吧,豔豔,”她看向顧嫣,“你把沈主任叫過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