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馬三一怔,頓時沒了玩牌的心情,“不打了不打了,李總找我。”
“三爺,哪個李總啊?”一個小弟不免好奇問道,放在以前,哪有人能把馬三從牌桌前拉開啊,親媳婦兒也不行,馬三這人,一旦玩上牌,天塌地陷也得打夠八圈,今天這是怎麼了?
“嘿嘿,老狼,這你就有所不知了。”不等馬三答話,一隻耳已經接過了話茬,“最近三爺結交了個人物,我也有幸打過交道,有本事。”
“草。有什麼本事?會尿炕啊?”叫老狼那人一翻眼睛,不服氣的問道。
這老狼,是馬三之前的拜把子兄弟,犯事判了七八年,前兩天剛放出來,聽說馬三現在發達了。遂來投奔,馬三也不含糊,當即給了他一個經理的職位,實際上是讓他當了看場子的頭頭,按說這待遇已經不錯了,但老狼不知足。總覺得馬三對自己還不夠好,這些天一直憋著股氣,想要找機會立立自己的威風,好讓馬三高看自己一眼。
如今聽說有人在馬三眼裡是個人物,出於嫉妒,他自然沒什麼好話。
“老五,話不能亂說,嘴上有點把門的行不行?”聽老狼說話不客氣,馬三直接訓斥了一句。
見老狼撇嘴,不吭氣了,馬三才朝眾人點點頭,“忙完再打,我先下去了。”
“好嘞馬爺,您先忙著!”一隻耳和另外一人回道。
等馬三出去,老狼才用鼻子哼了一聲,“媽的,什麼人這麼牛逼,來,一隻耳,你給我說說,他怎麼有本事了?”
一隻耳咧嘴笑笑,“唉,你打聽那些有的沒的幹啥,走,咱找房間喝酒去,最近店裡新來了兩個小妹……”
“去你孃的小妹!”呯,老狼的大手重重拍在桌上,震落了一地的麻將牌,“咋地,你踏馬也看不起我?”
一隻耳是馬三的小弟,而老狼卻是名義上馬三的拜把子兄弟,面對老狼的咆哮,一隻耳敢怒不敢言,臉色微紅道:“哎呀,狼爺,你說啥呢,都是自己兄弟,誰看不起你了。”
“你踏馬現在就是看不起我!”老狼騰的一下站了起來,身高足有一米八幾,結實的肌肉塊彷彿鐵打銅鑄一般,讓人望而生畏,“我問你那李總到底哪裡牛逼,你說不說?不說就是看不起我!”
“咳咳……”一隻耳沒想到這王八蛋會朝自己來勁,求助般看向旁邊那人,誰知那人也畏懼老狼,眼睛看向一邊,裝作沒看到。
“別他媽瞅別人,要不服你倆一起上。老子從小就在少林寺學武,你們這樣的,再多幾個也不夠老子削的!”
“是是,狼爺您牛逼。”一隻耳只得硬著頭皮賠笑臉。
“到底說不說?”老狼的大手直接抓住了一隻耳的衣領,像拎破抹布般把人給提了起來。
“哎哎!狼爺,我說,我說!”
“說吧。”老狼鬆開手,一隻耳重重落回椅子上,屁股差點沒摔裂了。
“怎麼說好呢,知……知道夜店街整頓取消和減稅的事吧?”
“廢話,當然知道。”
“那就是李總的手筆,這種好事,我們做夢都沒想到,人家只是作為商盟代表去市裡開了一次會,回來就把這麼好的政策給帶回來了,這……這總夠牛逼了吧。”
“呵呵,我草,我還當是什麼呢,就這個?”老狼不但沒有半點認可,反而冷笑一聲,“原來是這麼個牛逼法啊,衙門裡有點背景唄?這特麼也算牛逼?”
“不算嗎?”一隻耳弱弱發問。
“當然不算!什麼叫爺們?什麼叫男人?那是要刀光劍影,刀山火海的去闖,靠點門路人脈也叫牛逼。牛逼個JB!”老狼冷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胳膊,“這道疤看見了嗎?這是讓人拿開山砍的!”
一隻耳看看,弱弱點頭。
“這道疤看到了嗎?這個更厲害,這是三稜軍刺扎的,當時縫合老特麼費勁了。”
“哦。”一隻耳和另外那人連連點頭。
“至於這個……說出來嚇死你們,這是槍傷。離心臟只差兩厘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