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母並不知道韓晨是誰,但是,從兒子口中,她知道對兒子下手的人,很有可能是韓晨,這讓她恨不得將韓晨碎屍萬段。
可惜,她現在只能是先把心思放在救兒子身上,報仇的事只能是先放一旁。
“老爺,陳家的陳潛少爺帶著歸大師一起來了。”就在此時,門口有傭人進來對兩人道。
“馬上有請。”楚父聞言大喜,連忙迎了出去。不過,他剛出門,迎面就匆匆走來兩人,一名看上去二十多歲的青年,此人正是陳家新一代中的領軍人物陳潛。和他並排而來的青年是陳家一年多前請的供奉長老。
別人也許不知道這供奉長老有什麼本事,可楚父卻知道這人將快要死亡的陳家老家主給救了回來。他也是因為家族和陳家有些淵源,才知道此事的,所以,這次他兒子出現這種怪異的病徵,他就想到了這位歸大師身上。
“歸大師,陳少……麻煩兩位跑一趟,真是罪過!”楚父滿臉微笑的迎了上去抱拳道。
陳潛連忙微笑點了點頭禮貌應了聲,而他身旁的歸大師卻是臉色淡然的點了點頭,冷冷道:
“廢話就不說了,帶本座去看看病人吧。”
楚父聞言,臉色微微有些不好看,不管怎麼說,他們楚家在北海雖不是四大世家,卻也是緊隨其後,更不要說,他還有一個比陳家還牛些的外父家。
一個陳家的小小供奉,居然敢如此的不把他放在眼裡,這讓他心裡微微有些惱火,可想到兒子的病痛,他卻又不敢發作。只能是強忍下那口氣。
沒辦法,現在求著人家。就算是對方開口罵他,他也要陪著笑臉。而且,這位歸大師好像並不好惹,據傳聞惹了他的人,都是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最後死的很慘。
楚父就算是再要面子,也不敢怎麼樣。將心裡的不高興壓了下去,他連忙帶著兩人走進了兒子的房間。看著床上的楚凌天,歸大師眼中閃過絲異色。
他幾步走到床邊,伸手掐住楚凌天的脈搏,在掐住脈搏的瞬間,他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,張口驚撥出聲。“斬脈……好高明的手段。”
“什麼斬脈?”一旁的楚父連忙出聲問道。
他連對歸大師的尊稱也忘了。或者說,他是故意忽略的。他身旁的楚母更是滿臉緊張看著歸大師。
歸大師淡淡看了眼楚父,並沒有回答他的話。
楚父臉色有些不鬱,卻又不敢吱聲。一旁的陳潛看氣氛有些不對,連忙出聲道:
“歸大師,這斬脈倒底是什麼,不知道,楚公子會不會有什麼危險?”
他是怕楚父和歸大師鬧得不愉快。這位歸大師性情可有些怪,對任何人都是不鹹不淡。
整個陳家能被他放在眼裡的,估計也就只有他爺爺。就是連他,有時也要被這位歸大師無視。更不要說楚父了。對方能來救人,那還是因為看在他爺爺的面子上。
最主要的,他怕楚父惹上對方,要是讓這傢伙出手對付楚父,那就麻煩了。陳家現在可還不想和楚家鬧翻。
“斬脈是一種殺人於無形的手段,而且,更是讓被殺之人痛苦數天之後才死。”這回歸大師倒並沒有無視陳潛,他淡淡出聲道。
說到這,他似是想到了什麼,轉頭看向楚父道:“你可知道令郎得罪了什麼人,才會被人施了斬脈?”
“聽天兒說,應該是一名叫韓晨的學生,除了他,沒有別人了。”楚父連忙出聲道。
“是的,絕對是這個人,等天兒好了,我絕對不會放過他。”楚母在一旁咬牙切齒道。“敢惹我們楚家,我要讓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“又是韓晨。”歸大師聞言,眼中爆射出一股殺意。不過,這殺意卻是一閃即逝,他看向楚父道:
“想治好令郎並不容易,此人手法太過高明。我也只能是施法為他減輕痛苦,想要治癒令郎,也只能是等我教的岑護法。他應該可以救治令郎。”
本來有些失望的楚父聞言,臉上露出絲喜色,連忙問道:“那請問歸大師,岑護法什麼時候能到?”
“岑護法事忙,少則七日,多則月餘才會到來。”歸大師冷冷掃了眼楚父道。
“啊……那可怎麼辦,天兒不知道能不能等這麼久。”楚母聞言,聲音急道。看著痛苦的兒子,她一天也不想耽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