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成詡一邊說著,還遞上了選單。
何斯迦連看也沒看:“我不餓,也不想吃什麼。”
她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服務生:“麻煩你,給我一杯熱水,謝謝。”
聞言,蔣成詡也笑著說道:“那就先上一壺花茶吧。”
等服務生走出包房,何斯迦開門見山地說道:“你應該知道,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我現在是沒什麼心情和你坐在一起連吃帶喝的。”
她之所以這麼說,其實也是想要試探蔣成詡一下。
他不是說了,已經知道了她和孟家嫻的事情嘛。
所以,何斯迦才故意說出這麼一句話。
她倒要聽聽,蔣成詡到底要和自己說什麼。
“是啊,不過孟家嫻比你更煩,因為我岳父已經找了律師,說要把一部分遺產留給你。”
等服務生端來茶水,蔣成詡揮揮手,示意她下去,自己親手給何斯迦倒了一杯。
何斯迦一驚:“遺產?”
他點頭:“是啊,我岳父自己估計已經知道了,雖然我們都努力瞞著他。但他昨晚還是讓律師來了家裡,兩個人單獨聊了十多分鐘。”
“關於遺囑嗎?”
何斯迦的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“沒錯,”蔣成詡面帶微笑地看著她:“律師告訴我們,他的意思是,把百分之三十留給你。”
她的手一抖,險些把旁邊的茶水給打翻在地。
蔣成詡連忙伸手,扶住茶杯。
“你這是太高興了嗎?”
他詫異地問道。
“你在胡說什麼?”
何斯迦怒斥道:“我有什麼可高興的?別忘了,他可是你的岳父!女婿如半子,難道你巴不得孟昶立即嚥氣嗎?”
蔣成詡收回了手,慢悠悠地回答道:“話雖如此,但我確實鬆了一口氣。”
一旦孟家嫻的父母都不在人世了,孟家的勢力就會被大大削弱,就算孟氏一切如常,但對於蔣成詡來說,壓力驟然減小。
至於蔣家,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母,總不能逼死兒子吧?
所以,蔣成詡現在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。
他想的是,只要孟昶一死,自己和孟家嫻離婚這件事就能正式提上日程。
“你還真是冷血。”
何斯迦看著他,幽幽地說道。
她以為,蔣成詡說的是自己和孟家嫻在小時候被互換的事情,所以才惴惴不安地趕來。
但看他的樣子,說的卻是遺囑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