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這麼一看,段太太顯然也頭皮發麻,渾身難受。
但她嘴上卻還在逞強:“你少在這裡潑髒水了!誰碰瓷了,明明是你們……”
何斯迦語氣更兇:“閉嘴!你要是再說一個字,我就馬上報警。到時候看看,是衛生檢疫部門封我的店,還是我起訴你誹謗名譽!”
她知道,對付段太太這種女人,就得比對方還不要臉,還敢豁出去才行。
否則的話,就很容易被拿捏,甚至被牽著鼻子走。
說完,何斯迦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經理,大聲吩咐道:“準備報警,順便去把大門關上,事情沒解決完,誰也別想走!”
見她來真的,段太太顯然慌了。
“喂,你幹嘛?你仗著人多,想欺負我是不是?我告訴你,我們段家可不是好欺負的,你不要以為你有傅錦行做靠山,就可以為所欲為!等他哪天和你離婚,你可就狗屁都不是了!”
她急得跳腳,揮著兩隻手,凶神惡煞地大喊著。
一個人越是這樣,就說明越是心虛,可她顯然忘記了這個道理。
“是嘛,那就看看,是你先出事,還是我先離婚吧。堂堂段太太居然訛詐,這個新聞足夠勁爆,我想,說不定記者一深挖,還會查出你先生挪用公款去還賭債這件事吧,到時候肯定更熱鬧!”
何斯迦沒有絲毫畏懼,反唇相譏。
“你!”
段太太一時間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五百萬,沒有。五百塊,可以。”
何斯迦低頭拿出錢包,從裡面掏出了幾張鈔票,摔在了桌上。
“你在打發要飯花子嗎?”
段太太怒目而視,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,把錢震飛了。
“愛要不要。”
何斯迦笑眯眯地看著她。
她當然不可能要這五百塊錢,意識到今天是不可能從何斯迦這裡佔到什麼便宜了,段太太邁步要走。
“等等!”
何斯迦追上去,攔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你想來就來了,現在想走又走了,憑什麼這麼自由?你想走出這道門,可以,但你必須給我寫一個宣告,否則,別想離開!”
她一招手,經理的反應非常快,一下子就取來了紙和筆。
“你、你到底要幹嘛?”
段太太明顯瑟縮了一下,沒想到,自己反而要被何斯迦給反將了一軍!
“不幹嘛,就是走一個程式,免得你今天作罷,明天又來秋後算賬!”
何斯迦將紙和筆往她面前一拍,冷冷說道。
僵持了半天,最後,段太太還是不得不屈服,提筆寫了幾行字,又簽上了自己的大名。
宣告的內容非常簡單,就是說她在明知道自己對花生過敏的情況下,並沒有備註這一特殊情況,導致出現過敏現象,責任自負,放棄追究責任。
細細讀了一遍內容,確定沒問題,何斯迦才放人離開。
段太太走的時候,恨不得將一口牙都咬碎了。
她明明是來討說法的,哪成想,最後反而灰溜溜地走人,什麼都沒有得到,白白受了一頓奚落。
等段太太走了,戴立彬才略顯擔憂地說道:“斯迦,你這麼做,會不會太過分了?畢竟,她是真的過敏了……”
何斯迦喝了一口水,平復了一下心情,這才回答道:“戴叔叔,我們做生意,講究一個真材實料,以及問心無愧。只要我們沒有做錯事,就絕對不能隨便被人威脅,今天來一個花生過敏,明天來一個海鮮過敏,後來再來一個雞蛋過敏,我們的生意還做不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