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說,他應該發現不了什麼了吧,她暗暗地警惕起來,身體也坐得更直了。
“這是什麼狗屁理由?我沒有要布魯諾家族一分錢,我的錢都是我從十六歲開始自己賺來的。至於明氏集團……”
慕敬一頓了頓:“我也不稀罕。”
“稀不稀罕是另一碼事,你以為傅錦行是磕頭求來的傅氏嗎?人人都有自己的無奈,可是,說出去就成了不識好歹。”
孟知魚嗤笑道。
“這話沒錯。”
慕敬一正了正臉色,表示贊同。
他又要再說什麼,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。
“我接個電話。”
掏出手機,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主動對孟知魚說道。
她扯了扯嘴角,不置可否。
這都什麼時候了,還用得著裝紳士嗎?
雖然她承認,慕敬一確實沒有在日常生活中苛待她,折磨她,比她之前想象得要好多了。
“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?已經確定了嗎?傅錦行有沒有到場?”
聽著聽著,孟知魚忽然聽到了這個熟悉的名字,她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。
慕敬一為什麼要提起傅錦行?
出什麼事了嗎?
她扭頭剛要詢問,身邊的男人就比出了一根手指,準確地壓在了孟知魚的嘴唇上,示意她不要出聲。
“好,我馬上就到,你們繼續留在那裡,注意情況。”
慕敬一剛結束通話電話,孟知魚就再也按捺不住了,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,焦急無比地問道:“出什麼事了?”
明知道她看不見,可他還是深深地凝視著面前的那雙眼睛。
“是出了一點意外,我也不想瞞你,你堅強一點,放心吧,一定不會有事的。”
他低咳一聲:“有個女人,叫吳語熙,你認識嗎?”
這個名字十分耳熟,孟知魚的直覺告訴自己,肯定是醒醒出事了。
她不答反問:“醒醒到底怎麼了?”
慕敬一頓了一下,實話實說:“這個叫吳語熙的女人冒充護工,溜進了醫院,拿醒醒做人質,暫時還不知道她要做什麼。傅錦行剛剛趕到,我們也快了,最多五分鐘……”
他的話令孟知魚原本有些雀躍期待的那顆心,頓時又重新跌進了冰窖裡,再也暖不起來了。
為什麼,為什麼每一次當她覺得人生是可以自己掌握的時候,就要狠狠地被現實打臉呢?
她自認為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!
“我有印象了,錦行跟我說過,這個吳語熙之前是他安排在傅智漢身邊的女人,為了幫助我們拿到一些關鍵證據。不過,傅智漢這個人非常狡詐,根本不相信任何人,後來,他懷疑到了吳語熙的身上,為了不拖不相干的人下水,錦行打發吳語熙離開中海,讓她去國外避避風頭。”
關於這些事情,她本人沒有什麼記憶,還是後來從傅錦行的口中得知的。
至於是不是這樣,孟知魚也無從去考證,何況,她對吳語熙這個女人並不感興趣,既然是傅錦行親口告訴她的,那應該沒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