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長如是說道。
離開醫院,傅錦行發現孟知魚的狀態不太對勁兒。
“你怎麼了,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”
他關切地問道。
她搖搖頭,似乎想說什麼,但又忍住了。
“你不信任我嗎?”
傅錦行靠近一些,直視著她的雙眼。
被他這麼盯著,孟知魚有些緊張,不過,她沒有閃躲,而是不安地舔了舔嘴唇,小聲問道:“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變成原來的樣子啊?”
這個問題……把傅錦行給難住了。
他皺起眉頭,不答反問:“你不希望記起原來的事情嗎?”
孟知魚沉默地咬了咬嘴角,沒有吭聲。
她的反應,讓傅錦行懂了什麼。
“我希望你健康,哪怕想不起來原來的事情,那也不要緊,但我必須確保你的身體是沒有問題的。”
聽他這麼一說,孟知魚雙眼一亮:“真的?那我很好,我沒有任何不舒服,是不是可以不去醫院了?”
傅錦行忍不住笑了起來,伸手捏了捏她的鼻樑,哭笑不得地說道:“原來你是害怕去醫院啊?多大的人了,還這麼膽小。”
被他捏著鼻子,孟知魚甕聲甕氣地回答道:“是啊,我就是害怕,難道不行嗎?”
其實,她想說的是,如果她以後都是這個樣子了,難道不行嗎?
但她不敢問。
她害怕傅錦行說不行。
這幾天的相處,孟知魚已經看懂了很多。
比如,她知道傅錦行很不好惹,要是自己得罪了他,以後說不定就再也見不到醒醒了。
再比如,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留在傅錦行的身邊,否則,明銳遠的家人絕對不會放過她,尤其是那個叫明銳思的傢伙。
當一個人渺小脆弱,就不得不依附一個強者。
這個道理,孟知魚說不出來,但她能夠感受得到,也只能這麼做。
假如傅錦行知道她現在的心理,恐怕會吐出一口老血。
“想不起來別人不要緊,想起來我和津津就行了。對了,津津在後天晚上回來,我還沒有跟他說,想要給他一個驚喜。”
傅錦行伸手撫摸了一下孟知魚耳邊的碎髮,柔聲提醒道。
“津津要回來了?”
她一下子坐直了,眼睛裡充滿期待,又帶著一絲緊張不安。
“放心,他沒忘了你。”
傅錦行衝著孟知魚擠了擠眼睛,伸手幫她繫好安全帶,發動車子。
兩個人去了一家環境清幽的餐廳,客人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