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生這種事,她本來也沒打算再和蔣成詡重溫舊夢。
何況,還有蔣家人的阻礙。
她唯一擔心的是,事情走到這一步,自己會不會根本拿不到津津以後的撫養權!
一方面,蔣家人雖然厭惡她,卻不見得會允許自家的骨血流落在外。
更別說,津津從一出生就是由蔣成詡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,他不可能捨得放棄這個孩子。
另一方面,何斯迦又不敢讓傅錦行知道津津的存在,她根本無法放開手腳地去爭取孩子。
一旦她不能公開和津津的母子關係,一切都會成為泡影!
“閉上你的嘴!你不配提他!你只是一個小人,揪著我的一點過錯不放!你想報復,好,你來啊!”
憤怒令何斯迦的力氣大增,她猛地甩脫了傅錦行的手,口中大喊道。
他沒有想到,她竟然掙開了自己,傅錦行的心中同樣怒氣翻騰。
兩步追上何斯迦,他剛要開口,她已經抄起行李箱中的一個捲髮棒,重重地敲了下去。
“別碰我!”
何斯迦尖叫著,下手又急又狠。
她本以為,憑藉傅錦行的麻利身手,可以輕易地躲過自己的動作。
沒想到,他光顧著去抓她,一時不察,竟然當場被砸得血流滿面!
她眼看著一道殷紅的小溪從傅錦行的太陽穴上方緩緩流下,很快,就溼了半張臉!
一把丟掉兇器,何斯迦嚇得臉白如紙,口中大聲嚷道:“我殺人了,我殺人了!”
傅錦行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他鄙夷地看了她一眼,教訓道:“殺人有這麼容易嗎?閉嘴!抽兩張紙巾給我!”
她呆了一秒鐘,連忙照做。
傷口不太大,但出血卻很多,而且暫時還沒有止住的趨勢。
傅錦行按著幾張紙巾,紙巾一下子就被浸透了。
拿下來一看,一手紅色。
儘管他不是一般人,可遇到這種情況,也難保心底一沉。
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何斯迦,傅錦行冷冷說道:“給曹景同打電話,讓他過來。”
她哆哆嗦嗦地把手機接了過來,剛要說話,只見面前的男人已經頭一歪,“撲通”一聲倒在了地毯上,雙眼緊閉著。
何斯迦嚇壞了,衝到傅錦行的身邊,顫抖地伸出一隻手,湊到他的人中。
還好,沒死,只是暈了。
她稍微放心了,給曹景同打電話。
幸好他就住在隔壁的公寓,聞言,曹景同穿好衣服,馬上趕到。
一見到傅錦行躺在地上,他也急了:“怎麼能動手打人呢?”
何斯迦小聲辯解道:“我……我、我只是輕輕敲了一下而已……”
她發誓,自己當時只是想讓傅錦行離遠一點兒,並不是真的蓄意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