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過津津了,他很好,還沒有完全醒過來。不過,前六個小時,我們不能進入病房,再等等。”
傅錦行走到何斯迦的身邊,輕聲說道。
聽了他的話,知道津津沒事,何斯迦明顯放鬆了很多,但她馬上又一把抓住了傅錦行的手,急切地問道:“醫生怎麼說?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?”
其實,傅錦行光顧著親子鑑定的事情,還沒有跟醫生談過津津接下來的治療方案。
他為了讓何斯迦放心,只好騙她:“他們還在研究具體的治療方案,我跟他們說,等你醒了再一起商量。”
她點頭:“對,一定要告訴我。”
一邊說著,何斯迦一邊就要下床,她不顧手上還插著針頭,頭頂上掛著的藥水也沒有注射完畢。
傅錦行連忙按住她的肩膀:“先別急,王院長年紀大了,剛做完手術,他也需要休息一下,我們體諒體諒,過兩個小時再去找他。”
情況特殊,他只好搬出王院長作為擋箭牌了。
何斯迦這才停了下來,面露擔憂:“可是,津津他……”
讓她重新躺好,傅錦行安撫道:“我說了,我剛才去看過他了,他沒事。這裡是中海最好的醫院,我們要相信醫生和護士,也要相信津津,對不對?”
說完,他扭頭看向曹景同:“曹助理,麻煩你去我家一趟,取一些大人和孩子的換洗衣服,再看看還缺什麼,順路一起買回來。”
手術雖然取得了成功,但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,津津恐怕都要住在醫院裡。
“好。”
曹景同快步走出了病房。
很快,病房裡只剩下了傅錦行和何斯迦兩個人。
她沒有再鬧著去看津津,或者去找醫生詢問,只是安靜地躺在床上,兩眼無神地盯著雪白的天花板。
傅錦行因為心裡有事,所以坐不住,他站在窗前,向外眺望著。
沉默片刻,他這才開口說道:“何斯迦,你是什麼血型啊?”
她有些詫異,收回目光,呆呆地問道:“什麼?”
一直在神遊太虛,何斯迦竟然沒有聽清楚傅錦行的問題。
他只好又問了一遍。
儘管疑惑,但她還是據實以告:“我是B型血,怎麼了?”
傅錦行再次追問道:“你生津津的時候,是順產還是剖腹產,在哪個醫院生的,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情況?”
何斯迦失笑:“你怎麼忽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?”
他不是最討厭說起這些嗎?
因為一想到津津,就會聯想起蔣成詡,所以,何斯迦幾乎從不和傅錦行提及這些事情。
“好奇而已。”
傅錦行垂下了眼睛,他表面上波瀾不驚,但事實上,胸腔裡的那顆心臟卻在一下一下地加快跳動,快到令他快要支撐不住。
“也沒什麼,是順產,因為津津出生的時候很小,只有兩千多克,我看了一眼,他就被送到保溫箱裡去了。”
回憶起生產的細節,何斯迦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母性的淡淡光輝,整個人看起來也柔和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