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海棠其實也後悔,但世上沒有後悔藥,她唯一能做的,就是把這些已經被人遺忘的事情抖落出來,讓傅錦行知道真相。
“不是或許,是一定。我不敢說自己的私生活多麼乾淨,可聚眾玩女人這種事情,我做不出來,更不要說,還那麼變態。”
傅錦行冷哼了一聲,臉色難看到了極致。
怪不得,他一直想不通一個問題,那就是何斯迦當初為什麼要用那樣的方式來接近自己,坑了他一把。
原來,在見面之前,自己已經給她留下了那麼差勁的印象。
說不定,這女人還抱著一種替天行道,懲惡揚善的心情來收拾他呢!
“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,送走了杜婉秋,我們兩個人想了半天,想出了一個完美計劃,先接近你,再搞臭你的名聲,然後趁機提出解除婚約。我的教授有私人實驗室,我就趁著做專案的機會,偷偷拿了一些麻醉藥,再重新加工了一遍,拿給斯迦。”
說到這裡,白海棠還得意地聳了聳肩,自言自語道:“看來效果不錯,有空再試試,說不定能派上用場……”
傅錦行冷冷地打斷她還沒有來得及說完的話:“你試可以,但不許再拿給我老婆了!”
他可不想再被弄暈一次!
“但是,我還是不明白杜婉秋為什麼要騙我。我要是結婚了,離開了何家,按理來說,她應該高興才對。”
半天沒有說話的何斯迦困惑地搖了搖頭。
“你別忘了馮千柔,哦,呵呵,對了,她為了討好你爸,主動改了姓,現在應該是叫何千柔了。”
白海棠露出嘲諷的表情:“野雞也想當鳳凰,跟著她那個不要臉的媽媽到了何家生活,就以為自己搖身一變也成了千金大小姐。我猜,杜婉秋就是想攪黃了你的婚事,再趁機讓何千柔頂上。”
她說得沒錯。
因為,傅錦行接下來的話從另一個方面證實了她的猜測:“原來如此,出事之後不久,據說何元正親自來向我道歉,據說還帶了另一個女兒。我當時正在氣頭上,壓根沒見他們。”
白海棠瞪圓了眼睛:“你看,真的被我說中了吧!母女兩個人都是不要臉!”
沒想到,這件事情竟然還有背後的故事,完全沒有思想準備的何斯迦顯然有些難以消化,她坐在椅子上,半天沒有說話。
打量著她的神色,白海棠試探著說道:“其實,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……”
她也在猶豫,要不要說。
因為看何斯迦的臉色,實在是很不好。
估計也是一時間難以接受,杜婉秋的所作所為,從表面上看,是她出於一己私心,但事實上,如果沒有何元正的包庇,她也做不到。
一次次被至親傷害,換做是任何人,恐怕都受不了。
“白小姐,”傅錦行制止了白海棠,向她遞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:“我知道你是好意,但她現在需要休息,我們可以改天再聊。”
聞言,白海棠也放棄了。
她輕聲說道:“好吧,我最近都在中海。斯迦,我隨時都可以出來,名片上有我的手機號,你記得聯絡我。”
說完,白海棠站了起來,指了指自己那杯咖啡:“多謝請客。”
等她離開,何斯迦好像才終於緩過神了。
她吁了一口氣,沒有說話,臉上滿是疲憊。
“這位白小姐確實很關心你,從她的眼神就能看出來。”
傅錦行輕聲說道:“既然是你的朋友,以後有空就約她出來喝杯咖啡吧,說不定也能幫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,但不是今天。”
何斯迦端起咖啡,喝了一口,卻發現已經冷掉了。
她只好放下。
“怎麼,對何元正還有期待,所以現在才這麼難受?”
看出她的心思,傅錦行挑眉問道。
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。
被他看穿,何斯迦有些痛苦地用雙手捂住了臉,哽咽的聲音從指縫裡傳了出來:“我只是想不通,我才是他的女兒,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