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錦行剛要開口,何斯迦已經搶先一步,主動回答道:“我是他新娶的妻子!”
看到張子昕露出又是驚訝又是錯愕的表情,她不禁得意地看向傅錦行。
是他非要強迫自己非得嫁給他的,既然如此,在別的女人面前不使用一下這個身份,豈不可惜?
“傅先生,這……”
很快,張子昕緩過神來,她無助地看向傅錦行,翦翦大眼裡滿是疑惑。
傅錦行狠狠地瞪了何斯迦一眼,這才開口說道:“她在跟你開玩笑。她是何元正的女兒。”
一聽這話,張子昕頓時明白了什麼。
她拉長了聲音,帶著微笑,點了點頭:“哦,原來是何家千金,失敬了。”
不過,在她的語氣裡,卻並沒有任何的抱歉味道。
很顯然,張子昕一聽說這個女人是何元正的女兒,她的態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。
說話之間,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走過來和傅錦行進行寒暄。
張子昕說了一句“失陪”,然後就去招呼其他客人。
沒有成功地讓張子昕和傅錦行吵起來,何斯迦感到一絲氣餒。
不過,她已經打定主意,今晚一定要讓傅錦行不痛快,自己只要繼續再找其他的機會好了!
“這位漂亮的小姐是……”
眾人簇擁著傅錦行,宛如眾星拱月。
眼看著他居然帶了一個十分眼生的女伴,其中一個禿頭男子熱情地詢問道。
傅錦行不鹹不淡地開口:“何元正的女兒。”
看他的樣子,根本就是連名字都懶得提了,更遑論二人的關係。
禿頭男子有些驚訝,很快又訕訕地笑著說道:“原來是何氏餐飲的千金呀,哈哈!”
說完,他找了一個藉口,連忙閃人。
其他人也紛紛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,看得何斯迦一頭霧水。
等那些人都走了,傅錦行這才說道:“看到沒有?你們何家的口碑也就這樣了。
而且,大家現在都清楚,何元正的生意要完了。於是,他又把女兒送到我的床上,哼,真是司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”
怪不得,何斯迦終於明白過來了。
她倒是並不感到難堪,因為何元正是何元正,她是她。
“你的臉皮比我想象得厚多了。”
看到何斯迦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,傅錦行不免對她有些刮目相看。
這女人不是太蠢,就是太聰明,居然懂得以退為進的道理。
“那是,上好的青花瓷瓷碗,景德鎮湖田窯出來的。”
何斯迦冷笑道。
傅錦行捏著下巴,思忖幾秒鐘,這才恍然大悟:“不愧是窯裡出來的,別被人當成是窯姐兒就好。”
被他含沙射影地罵了一句,何斯迦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。
她知道,在傅錦行看來,自己就跟那些出去賣的女人沒什麼兩樣。
區別在於,她們是單筆做生意,細水長流,而她是銀貨兩訖,一筆賬結算利落。
幸好,就在這時,愛心義賣會的司儀提醒在場的各位,儘快入座,義賣即將開始。
以傅錦行的身份和地位,他自然是坐在主桌,拜他所賜,何斯迦也在無數人的注視下,坐在了他的身邊。
她現在儼然成了眾人眼中最不要臉的那種女人了,為了好處,賤兮兮地湊上來。
這麼一想,何斯迦忍不住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