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斯迦瞪著他,一言不發。
她不想說話,因為傷口很疼,破了,腫了。
這還沒完,傅錦行打了個電話,半小時以後,他的助理如鬼魅一樣又出現了,手上還提著好幾個大袋子。
“換上這些,還有,給自己化個妝。”
他指了指堆滿一地的東西。
何斯迦冷眼看著他:“別做夢了,我不會陪你去應酬的。”
傅錦行反而笑了:“那我就把剪輯版的影片在慈善晚宴的現場發出去,一定很轟動。”
她目瞪口呆地看著他。
“子昕舉辦了一個愛心義賣活動,我當然要去捧場。但她今晚很忙,沒空陪我,你頂上。”
傅錦行拿起一副袖釦,慢條斯理地佩戴好了,這才掀起眼皮,看了一眼何斯迦。
“你以為我會因為你有別的女人而大鬧一通嗎?
可笑,我巴不得你趕快和我離婚,因為‘傅錦行的妻子’這六個字於我來說是恥辱,不是榮譽!”
她彎腰,一把拿起袋子裡的禮服,轉身去了衛生間。
出於噁心傅錦行的心理,何斯迦故意給自己化了個大濃妝。
但是,這種豔烈的妝容跟她身上的墨綠色金絲絨長裙莫名地很搭。
她看著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身體,尤其是那個高領設計,忍不住譏笑:“我還以為你要我扮演交際花呢。”
聞言,傅錦行眼底的驚豔之色在一瞬間就消失了,他冷冷回答道:“花瓶也不是誰都能當的,你頂多算是一個瓷碗。”
何斯迦不為所動:“瓷碗也分是從哪個窯裡燒出來的!”
“牙尖嘴利!”
傅錦行有些惱怒了,低聲罵了一句,拉著她走出公寓。
為了防止何斯迦逃跑,無論出門進門,都需要密碼。
進門的密碼是一串數字,誰都可以輸入,可出門的密碼卻是傅錦行的指紋,除了他本人,誰也解不開。
觀察到這個細節,何斯迦的心已經涼得徹底了。
“一直盯著看,是打算逃跑?”
發現她的眼神不時地落在自己的手上,傅錦行敏銳地意識到了這種可能。
何斯迦自然不肯承認,她只好隨意找了一個藉口:“你這個畜生,倒是長了一雙好看的手,真不公平。”
傅錦行微微一怔,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:“我身上長得好看的地方多了。”
總算矇混過關,何斯迦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