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嗓音甜甜:“誇你不是個好少年。”
謝野:“……”過分了。
傅知渝去看望賀清的時候,謝野也厚著臉皮跟來了。
開啟病房門,就看見了那個安靜地坐在病床上看向窗外的少年。
他的手腕處,還纏著繃帶,隱隱能看見紅紅的血跡。
今天早上有護士打電話過來,說是賀清的媽媽到醫院來了,她在病房裡大吵大鬧,說是要拉著賀清回家,這麼貴的醫藥費他們家付不起。
她還罵了賀清,反正說了不少難聽的話,後來還是醫生過來勸說,說醫藥費已經全部繳清了,她才訕訕地離開了,說下次再來看賀清。
她走了之後,賀清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自殺,如果不是護士發現得及時,他可能會因為流血過多而亡。
他的眼神呆滯空洞,就這麼靜靜地看向窗外。
初春鳥鳴清脆,樹枝冒了新芽,暖黃的陽光照在樹葉上,在地上落下一層淡淡的斑駁的樹影,微風浮動,一派生機。
可他卻毫無表情。
傅知渝蹙了蹙眉頭,一個母親究竟是對她的孩子說了什麼,才會讓孩子連求生的慾望都沒有了。
她走上前去,將手裡的向日葵捧到他面前,臉上露出一抹笑容:“好看嗎?”
賀清看了看花,又看了看她,沉默地點點頭。
傅知渝幫他把花插在花瓶裡,從袋子裡拿出了一個麵包:“吃點東西嗎?”
賀清搖了搖頭。
“你不餓嗎?”聽照顧他的護士說他從昨天進醫院開始就沒吃過東西。
賀清沒回答她,只是繼續看向窗外。
傅知渝想著他這樣不吃東西也不是辦法,就直接撕開面包的包裝袋,將麵包放在他嘴邊。
鼻尖傳來麵包濃烈的香味,病床上的少年握緊了拳頭,他閉了閉眼,猛的抬手開啟了傅知渝的手,她手裡的麵包一下子就飛了出去,可憐巴巴地掉在地上。
傅知渝吃痛地收回手,白皙的手臂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紅印子。
“別管我。”少年的語氣格外冷漠:…滾出去。”
謝野見傅知渝被打了,頓時不爽了,他直接走上前去,也不管賀清還是個病人,就把他從病床上拉起來,狠狠地揍了他一拳:“不識好人心。”小天鵝就從來沒對他這麼好過,每次都是對他一副不待見的樣子。
“你幹什麼?!”傅知渝連忙跑上去拉開謝野,語氣裡竟帶上了絲呵斥,“他傷口還沒好呢!”
謝野煩躁道:“你幹嘛對他這麼好啊?他都直接開啟了你的手,你手都紅了。”
傅知渝愣了愣,似乎是被這個問題問住了。
在原書中,賀清的遭遇很悲慘,大佬兒時的遭遇也很悲慘,但是傅知渝的到來,改變了大佬的命運。
而賀清,讓她想起了看書時那個命運多舛流年不利的清冷少年,她想救他,改變他的命運。
救賀清,似乎是受了大佬的影響。
傅知渝也不知道,她為什麼會這樣。
她冷靜下來,走到被謝野拉到了床下的少年旁邊,蹲下來,輕聲道:“賀清,你還欠我一個回報,你之前的那個回報,我並不認同。如果你真的想回報我,就在天鵝夢決賽上竭盡全力,我會用實力打敗你,而不是靠你放水。”
少年眸色微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