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黎坐在馮強的斜對面,馮強見到她來激動的用勺子敲打咖啡杯,雀躍的像一個兩歲的小孩。
旁邊的許晏文見到江黎,倒是沒有什麼反應,反倒是一直盯著緊隨其後進來的岑星。
面對馮強的目光,江黎選擇側過身,不去看他。
“好了,大家把事情說一下吧。”岑星看向馮強“馮強,你先說。”
馮強壓根沒聽見他的話,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黎。
“讓你說呢,別看了。”許晏文說著,桌子下面直接一腳蹬在馮強的小腿。
馮強依舊盯著江黎,江黎只覺得渾身不自在。
“白,厭打,我了。。。打,我和林澤了。。。”馮強說話的節奏很怪,總是在不該斷句時停頓。
江黎聽到這話,才勉強側回一點頭,可內心仍是惴惴不安。
“他為什麼打你和林澤。”岑星追問道。
“不讓,碰,阿黎。”
“我就知道,白厭那個混蛋就是為了要跟你在一起,才會一直逼林澤。”許晏文鄙夷的看著江黎。
“馮強,林澤出事之前,你見過他嗎?你知道他發生什麼事了嗎?”岑星繼續追問,江黎看著他認真的樣子,一時間有些恍惚。
岑星是不是太關心林澤的事了,甚至比自己和許晏文都關心。
“不,讓林澤走,林澤被打住院,林阿姨住院。”馮強斷斷續續的說著。
“這些話也不能證明什麼,最多就是白厭和林澤打過架,不能證明林澤就是因為白厭死的。”江黎平淡的說著她的想法。
“你現在就是站在白厭那邊了,身為情人當然向著他說話。”許晏文歇斯底里的嚷著,發黃的眼眸裡絲絲恨意盯著江黎,惹得咖啡館裡的其他人都朝他們看過來。
吧檯裡的服務員更是盯著他們這桌。
“我要走了,感覺我們就不應該再見。”江黎起身準備離開,岑星欠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。
“阿黎,你再聽許晏文說說。”
“說什麼,沒什麼好說的,林澤是收了白厭500萬,可收完錢人就出事了,白厭能逃得了?”許晏文依舊歇斯底里著。
江黎整個人僵在原地,500萬,林澤要這麼多錢到底要幹什麼?
“江黎,你爬上白厭的床那麼久,他給了你多少錢?有500萬嗎?”許晏文輕瞥江黎,又因岑星責怪的眼神而收斂了情緒,她自知自己說錯了話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嗆江黎。
江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,她不知道林澤要500萬幹什麼,更不知道白厭為什麼會真的給他500萬,而自己在這其中又扮演了怎麼樣的角色呢。
“對不起,我先走了。”她不由分說的往外走,岑星一邊追一邊怒視著剩下的兩個人。
許晏文捋捋耳側的短髮,收斂起囂張的情緒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起來。對面的馮強臉上掛著淚,面目猙獰,雙手緊握面前的杯子。
“我想要什麼都會自己爭取,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,愛意不表達那就什麼也不是了啊。”許晏文細品著咖啡,自顧自的說著。
“小姐,這是我們店裡的招牌甜點,今天做活動免費品嚐。”蔣莎莎手裡端著一個玫瑰花型的蛋糕,來到許晏文桌前。
許晏文抬眼看著自己面前的女人,並沒有穿咖啡店的統一服飾,而是一身淺粉色套裝,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。
許晏文端坐身子,輕聲細語的說了句謝謝。
“這位小姐,我想跟你打聽一下剛才出去的那個女孩,你說她是白厭的朋友是嗎?”蔣莎莎欠身湊上前。
“朋友?床上的朋友吧。”許晏文盯著咖啡店的櫥窗,恨恨的說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