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敢置信的盯著螢幕,上面的日期正是五年前的七月,正是她失去記憶的時候,正是林澤出事之前。
白厭給了林澤錢,還讓他消失,是怎麼消失?離開臨江城還是。。。
她不敢再想,就憑白家在臨江的地位,就憑白厭一向冷酷的作風,即使林澤因為這些錢而死,那白厭也能做到置身事外。
這樣想著她只覺得腦袋昏昏的,匆匆付了錢衝出門,隨便攔下一輛計程車。
“柏康醫院。”
要直接去問白厭嗎?他會告訴她發生了什麼嗎?他會承認嗎?
直到她微屈身的站在醫院的走廊,直到她看見從衛生間出來的許晏文。
顧不上下腹的疼痛,江黎衝進病房。
林澤的母親依舊一動不動的躺著,只是較之前身上插了更多的儀器。
許晏文見江黎衝進來,一時間有些神色慌張“你。。。你來幹什麼?”
“白厭之前給過林澤錢嗎?”
許晏文背過身去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到底給沒給過。”
“我都說了我不知道。”
江黎見她一直背過身,顯然是有意迴避。也許是白厭跟她說了什麼。
“林澤出事前發生過什麼事嗎?”江黎繼續追問。
“我都說了,我不知道。”
許晏文始終不肯面對江黎,只從上次說了林澤去世的事,已經不止一個人來警告過她了。雖然她確實討厭江黎,可岑星和白厭都為她出頭。任憑她一個普通人,也是害怕的。
就在江黎無計可施時,病房的門被開啟了,四個主治醫生帶著六七個實習醫生魚貫而入,整個房間一下子被擠滿了。
這其中江黎一眼便看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白厭,白大褂裡穿著襯衫西褲,身材格外挺拔。她忙轉身躲進角落,低垂著頭,整張臉藏頭髮裡。
工作中的白厭與平日完全不同,一臉的蕭肅嚴謹,仔細詢問家屬病患的日常,又對著實習生講解病人的病情,如何診治,如何在現有的情況下給病人以最大的治療,如何安撫,每個步驟都講解的詳細明瞭。
不僅實習生們向他投去尊敬的目光,就連其他主治醫生也紛紛表示贊同。
角落裡的站著的江黎,卻只想他快點離開,因為她原本疼痛的下腹如今被衣褲磨的更加難受,卻礙於不想被他發現,只好以一種更難受的姿勢站著。
白厭回身檢查實習生的查房記錄,卻睨見角落裡的江黎,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。
實習生以為是自己記錄的不對,整個人向後退了一步。
“走吧,去下一間病房。”白厭厲聲說著,眾人紛紛覺得脊背發涼。
江黎見白厭朝門外走,整個人才放鬆下來,踮著腳向前挪了幾步,卻不想衣褲磨的面板更疼了。
白厭走出門口,餘光瞧見江黎的動作。
他沒做停留,跟著人群朝下一個病房走去。
沒走出幾步,又低頭跟其他幾位主治醫生交流了幾句。轉身離開人群,朝剛剛的病房去了。
幾個女實習醫生不住的回頭看,只見白厭走進剛剛的病房,緊接著抱著一個女人走出來,頓時實習醫生哀嚎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