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臨江公寓的路上。
白厭抱著江黎坐在車的後排,高承業開車,白珍坐在副駕駛的位置。
江黎的麻藥勁兒沒完全消散,恍惚中呢喃著“阿厭,我肚子疼。”
似又看見白厭穿著無菌服,一臉緊張的抱著自己的肩膀。
轉眼,又看見他穿著一身筆挺西裝坐在自己身邊,而車窗外的風景倒退而過,暖黃的路燈,繽紛的霓虹交錯。
江黎穿著駝色大衣,她的手小心翼翼靠近他的衣角,纖細的手指輕拉衣角幾下又立即鬆開。
“我們,也該要個孩子。”她低頭喃喃地說。
“我還沒準備好當爸爸,況且你都還是個孩子,我怎麼對另一個孩子負責。”白厭直視前方,鏡片反著冰冷光。
江黎眼眉低垂,眼前的空氣被凝結成晶,有一滴落在她的手背。
是夢,還是她的過去。
恍惚著,腦海中又出現了白景軒那張肉乎乎的小臉。
不是不能當爸爸,也不是不能生孩子,只是不能跟她生孩子。
江黎不忍再想,閉上眼睛再次昏睡過去。
臨江公寓。
江黎完全清醒過來後,白厭便把放節育器的事告訴了她。
她還是本能的被這些事情嚇到,整個人縮在被子裡。
白家是怕她懷了白厭的孩子吧,江黎這樣想著眼淚無聲的流。
自從失憶以來,每每同白厭在一起確實從來沒想過避孕的問題,既然當金絲雀就應該有職業操守才對。
可還是禁不住膽寒,這次是放節育器,幸好白厭及時趕到。那如果是做絕育呢,江黎環抱著雙腿的手臂竟忽的無力起來。
“阿黎別怕,節育器已經取出來了,只是你還是會有一些不舒服,過幾天便會好的。”
白厭站在床邊,伸出手想想安慰她,卻還是伸到一半,又縮回來了。
“避孕藥拿來。”江黎朝他伸手。“之前是我想的不周到,在你碰我時就應該做好避孕的,這次是放節育,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。”
“阿黎,他們再不會了。”
白厭抓住她的手,卻被江黎甩開。
“白院長,能不能放過我,我是真的不想再過之前的生活。”
“還是,你有什麼條件,我達到了你說的條件,你就放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