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目光赤裸大膽,又深沉地勾人。
雒妃一個激靈,而今才發現這人哪裡是不喜女色,根本也同樣是個無色不歡的主。
“你下去,吾不與你同榻!”她義正言辭,堅決要給他個教訓,省的日後再有這樣的事發生。
誰想,秦壽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,當真聽話的下了榻,還自覺道,“那為夫去書房對付一晚,蜜蜜早些安歇。”
也不等雒妃說話,他拿了外衫,旋身就走。
對這樣自覺的秦壽,雒妃反倒不習慣了,她怔忡半晌,從木窗外吹來一陣夜風,她打了個輕顫,這才回過神來。
略有不習慣地睡下,雒妃瞥了瞥房門,確定秦壽當真去了書房,她這才心頭微有鬱悴地閉眼睡過去。
原本雒妃以為,不過一晚上,第二天晚上,秦壽也定然會死皮賴臉地回來。
出乎她意料,秦壽就還真硬氣的在書房一連睡了好幾日。
這下,反倒雒妃覺得不安了,可要她開口去問詢,這樣做,又好似平白弱了秦壽一節氣焰。
是以,她憋悶在心裡頭,秦壽不主動回房,她也不提及此事,端看誰更忍得住。
這一分房,便是半月有餘。
雒妃這幾日,越發瞧著秦壽不順眼,整個人就和個悶葫蘆一樣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,偏生心眼還多,也不跟人說,只叫人去猜。
她心頭帶著小脾氣,這天用完早膳後,她啪地將銀勺一撂,冷言冷語的道,“本宮想念藏兒,預備這幾日就回京去。”
在秦壽詫異看過來之際,她勾起嘴角言笑晏晏道,“本宮只是支會駙馬一聲。”
秦壽皺眉,眉心一線丹朱色若隱若現,他用完最後一勺白粥,慢條斯理地揩了揩嘴,又示意僕從過來收拾膳桌。
雒妃氣結,她實在忍不住朝他冷哼一聲,起身就往外走,理都不理他。
秦壽瞧著她氣沖沖的背影,不自覺翹起嘴角,竟是笑了。
雒妃走到園子裡,越是想不過去,她一跺腳,轉身就往正房去。
她憑甚要過幾日,今個她就要回京去,誰愛與他過誰過去,她堂堂公主不作陪了!
哪知,她進了正院,卻是連門都沒進去,只因那房門,秦壽未卜先知的讓人給掛了個大銅鎖在上面!
雒妃氣的心肝發疼,她忍不住踹了幾腳房門,不想卻是讓自個的腳尖踹疼了。
瞬時,她就紅了眼圈,蹲在地上,捂著繡鞋尖,好半天沒起來。
片刻,一雙玄色錦面,鑲金線軟幫的靴子出現在雒妃面前,她一愣,爾後抬頭,就見秦壽麵無表情的站她面前。
她一噎,心頭陡升委屈,遂撇開頭去不看他。
秦壽同樣蹲下來,他挑過她下頜,湊過去親了口。
無聲勝有聲,雒妃倏地鼻尖就酸了起來,她惡狠狠地瞪著他控訴道,“不想理會本宮,就走開!”
秦壽眼梢微彎,“蜜蜜想好了,真是先要我走開?”
這話一落,雒妃一把抓住他胸襟,威脅道,“你敢走試試?看本宮不打斷你的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