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的聲響!
結結實實的耳光在西次間裡響若霹靂,秦壽頓了動作,他微微抬起頭,額前細碎的發後,是冰冷噬人的眼眸。
雒妃縮起手腳,攏起衣裳,戒備地盯著他,那模樣像極被嚇壞的獸崽子,不管誰靠近,她能會撲上去咬一口。
觸及那眼神,他兀的就冷靜下來,儘管身體難受脹痛到要炸開,他仍是緩緩後退,一步一步遠離。
爾後一揮袖,飛快離開。
雒妃瞧著秦壽走了,她這才全身鬆懈下來,頓時一股乏力的倦意襲捲上來,她整個人幾乎癱在圈椅裡。
“公主……”首陽衝進來,其他宮娥緊跟其後。
雒妃扯了扯嘴角,“沒事了。”
首陽眼眶立馬就紅了,她上前抖著手給雒妃整理衣裳,“是婢子們無能,次次都護不住公主。”
雒妃乖順地靠她身上,心裡確實覺得委屈,可這點委屈同旁的比起來,又算的了什麼,“姑姑,吾想沐浴。”
秦壽碰了她,只有想起這點,她就渾身難受的慌。
“好,婢子這就去準備。”說著,首陽點了鳴蜩和季夏去端熱水,紺香和鶯時置花香胰子。
只這一會,她就壓下了那點委屈,笑著道,“姑姑,記得點齊侍衛,去青家拿人,若有人阻攔,就再帶上府外的那一百親兵,務必要將青歡壓回來,此事連夜去做,省的夜長夢多。”
首陽點頭應下,“婢子曉得,公主不必擔心,婢子這就去辦。”
這本是早就說好,那媚藥給駙馬用,為了不讓駙馬懷疑,雒妃更是以身為餌,次間裡不讓人伺候,故而才有剛才那一幕。
可首陽還是為公主不忿,駙馬那些話,她也是聽到了的,於女子而言,無異於殺人不見血的利刃,何其難聽。
待雒妃進了淨室,首陽與顧侍衛並三十侍衛,氣勢洶洶的就往青家去,她沒法將那股子的邪火撒駙馬身上,可青歡,她卻是跑不了的。
延安眼見不對,正欲同秦壽回稟,哪知,偌大的王府,他轉了一圈,硬是找不到人。
一個時辰後,雒妃出現在安佛院正廳,她已沐浴更衣,一張粉面,除了冷若冰霜,再看不到多餘的表情。
正廳下面青歡被壓著下跪,她一見雒妃,就喊著,“我要見表哥!”
雒妃冷笑一聲,居高臨下睥睨著她,“哼,拜你所賜,你嫡親的九州表哥這會正忙著顛鸞倒鳳風流快活,怕來不及見你!”
青歡一驚,她目光閃爍,“公主莫信口雌黃,表哥最是潔身自好。”
雒妃懶的與她分辨,直接將那還未用完的媚藥扔在她面前,“你自己買的玩意,要不要本宮讓你試試?”
說著,壓著青歡的季夏一手就將她下頜鉗住,再是用力,就蠻橫的分開她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