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熥笑著點點頭:“你說的很有道理。”
“我以前就說過,治理地方萬不是一方策論就能解決的,還需要因地制宜、因時制宜。”
“我大...蘇先生不是也曾講過嗎?
具體問題,要具體分析,然後從細節中找到解決方法,對症下藥,策論如是,為官亦如是。”
“多謝先生,學生似乎明白了。”
看著朱允熥和學生們打成一片,蘇謹笑著走了出來:“兔崽子們,趕緊進屋吃飯。”
“來啦,先生!”
與蘇謹接觸的時間越長,他們越瞭解蘇謹的脾性。
這位特立獨行的先生,雖然滿嘴粗話,但是肚子裡是真有東西。
而且只要不違反他的原則,不觸先生的底線,先生是相當好說話的。
時不時還和他們調笑幾句,其樂融融。
童福山就是個膽子大的:“先生,吃完飯您帶我們去泉州逛逛街吧,來了泉州這麼久,還沒時間好好看看呢。”
“是啊,先生,您就帶我們逛逛吧。”
可惜,過年期間蘇謹最忌諱的事情,就是‘逛街’。
一聽逛街,蘇謹臉都綠了、。
他可不想讓這幫學生,看到滿街都是他神像的糗事。
那樣豈不是大年初一就社死?
“逛街?逛什麼街!”
蘇謹詳裝發怒:“馬上就春闈了,你們的備考都準備好了?還逛街?”
學生們面面相覷,不知先生這怎麼突然就生氣了。
蘇謹趁機說道:“對了,你們回去都準備一下,初六就啟程進京吧。”
陳顯愕然:“先生,初六就走是不是有些倉促?畢竟二月才春闈呢。”
蘇謹翻個白眼:“春闈全國進京的學子有多少?你們不得提前去找客棧?”
“還有,應天的天氣和泉州可不一樣,你們不得提前去適應適應?
萬一染了風寒耽誤了考試,看我扒不扒了你們的皮!”
陳顯覺得蘇謹說的有道理,這才不吭聲,繼續低頭扒飯。
吃過飯後,蘇謹最終還是心一軟,放了他們自由活動。
至於他們會不會碰到蘇謹的神像,那就聽天由命吧。
反正只要自己不在現場,那就不算社死。
嗯,不算。
好在學生們心念考試,隨便轉了轉就回書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