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敢搶,是不怕大明報復。
馬匪最擅長的是啥?指定不是打架,而是撒丫子撩。
馬蹄一撩,鬼都攆不上。
但現在不行了哦。
那遮天蔽日的熱氣球,你這還沒搶劫完呢,人家就飛過來了。
然後就是炸藥包、火槍玩命的招呼你。
最噁心的是,這群明軍不知從啥時候養成的惡習,飛到頭上從來不急著炸你,而是先給你來上一泡熱氣騰騰的米田共...
畜生不當人子!
尤其在沙漠和草原,那一覽無遺的廣袤大地,壓根避不開大明熱氣球的搜捕。
你跑出十里地回頭一看,人家正不疾不徐的飄在你腦門子後面呢。
那樣子似乎在說,你跑呀,你跑呀,你要能跑了我就讓你...
嘿嘿嘿。
於是,朱高煦就這麼悲催的沿著父親和二伯打過的路,再走了一遍。
與其說是西征,不如說是一路帶著沉重緬懷的心思,去給二伯上墳去了。
僅僅一年時間,朱高煦就帶著隊伍重回亦力把裡,在費爾干納駐軍。
當然,這裡早已不是亦力把裡的地盤,甚至這個國家都不復存在了。
帖木兒汗國趁著明軍退兵,盤踞了當地大部分勢力。
這也是西征一路以來,朱高煦打的最‘硬’的一仗。
上午,攻城,下午,城破...
沒辦法,一群玩馬的,怎麼可能玩得過會飛的?
能堅持一個上午,還要歸功於大部分騎兵、牧民被炸得七葷八素,來不及集結。
朱高煦有理由相信,倘若對方集結的能再快一點,怕是上午就跑沒影了。
現在整個費爾干納城,房屋都快被拆光了,只留下大片的帳篷,和遍地的牛羊黃白之物。
這下,朱高煦真的化身家政公司ceo,帶著大軍沒日沒夜的開始灑掃...
他倒是想不幹,可眼瞅著入了秋,冬天住在外面非得凍死不可。
也不知那些牧民怎麼想的,明明有屋子不住,非得拆了房子住帳篷。
好在行宮之類的地方沒被拆掉,朱高煦才算勉強有個落腳的地方。
不過當他看著諾大的宮殿裡支著的那一頂頂帳篷,再次陷入了沉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