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明白這些,他忍不住偷眼瞥向正在罵孃的梁、劉幾人,心中冷笑。
鹽商走私私鹽的時候,這些人可沒少拿人家銀子,給他們保駕護航。
到時候追查下來,一個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!
想到這裡,常寧忍不住暗自慶幸,自己當初沒和他們走得太近。
“林大人,您的意思是...”
“靜觀其變。”
林執因微微一笑,闔目繼續沉思去了。
他要想清楚之後的每一步如何走才穩當,哪個人是最合適的突破口。
至於眼前的這些人,在他眼裡早已都是死人...
“許圭?”
“不行。”
林執因第一個排除的就是許圭。
這小子身上有一股愣勁,一言不合就大義滅親,只怕自己還沒談妥條件,就得被他押到詔獄裡去。
“駙馬?”
想了想,林執因再次搖頭。
駙馬爺看似好說話,但今兒問案的時候他算看出來了,這傢伙絕對是個喜歡扮豬吃老虎的傢伙。
吃相還極其難看的那種。
對於看不透的人,他可不敢把身家性命交給對方。
那剩下的人就只有....童福山。
這傢伙雖然也不是什麼好鳥,但至少比許圭好說話,比駙馬心機淺。
自己要想翻身,不可能一點險都不冒。
想要乘上陛下這艘鉅艦,就必須打通蘇謹這個‘守船人’。
而想接近蘇謹,目前唯一辦法,就是以手中賬冊為餌,釣上童福山這條大魚。
“諸位大人稍坐,在下出去一趟。”
正罵的起勁的梁任雄一愣:“林大人,你要幹嘛去?”
“呵呵,那個...在下內急,需要解決一二。”
“嗨,我說什麼事呢,你們文人就是麻煩,放茅就說放茅唄?快去吧,別一會尿褲子裡,哈哈哈哈!”
若在以往,林執因也算他們的上官,他們可不敢如此放肆。
現在林執因降級調到淮安,軍地又各不統屬,再加上半斤馬尿下肚,也越發張狂起來。
林執因只是微微一笑,渾不在意,抱了抱拳便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