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沒辦法,自己身邊可信的人又太少,時間又緊促,哪有時間再去培養別人?
“你再幫為師撐幾年,然後你就可以去做你喜歡的事。”
許圭大喜:“多謝恩師!”
看著他歡喜的樣子,蘇謹陣陣無語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問題,怎麼培養出來的這些個學生,就沒一個喜歡當官的?
不是成天鑽研醫術,就是弄火藥鋼炮,要麼就是基建農業。
最外向的一個童福山,倒是不喜歡鑽研這些學術上的東西,但每天滿心滿腦惦記著往外面跑。
要不是自己把他發到揚州,這小子怕現在已經跑到西大陸撒歡了...
給這狗東西發頂牛仔帽,他八成天天得拿著槍找人決鬥去。
“頭疼啊...”
不過說這些人沒一個適合當官的,倒也不全是。
至少還有陳顯這個小子。
這小子前段日子被朱棣從前線緊急召回,忽然給他安了箇中書舍人的差事。
中書舍人屬內閣中的中書科,掌書寫誥敕、制詔、銀冊、鐵券等。
朱棣在這個時候設定中書舍人,看樣子似乎要準備設定內閣了。
中書舍人只是個從七品官,看似官職不大,跟童福山著二品巡鹽使差著不知多少級。
但蘇謹心裡清楚,這是朱棣已經準備培養親信,未來內閣大學士的訊號。
“這傢伙,還是不死心啊。”
這些年,蘇謹在朝中故意表現的有些‘跋扈’,就是想讓朱棣煩他,好為將來溜號做準備。
可誰知自己越表現的囂張,朱棣反而越刻意的‘挽留’他。
陳顯被弄到他身邊當‘秘書’,就是一個很明顯的訊號。
越想越頭痛,蘇謹只能苦笑著搖頭:“不管了,大不了到時候學韋小寶,假死脫身。”
“老爺,審出來了。”
剛剛走到蘇謹身邊,馬三滿身的殺氣立即一閃而逝。
唯留下一臉憨厚,像是個奸猾老農般的憨笑。
蘇謹擺擺手,似乎對審出來的東西壓根不甘心:“知道了,把人看好了,押走。”
“是。”
再次看向許圭:“剩下的事情不用我囑咐,你也該知道怎麼辦了吧?”
“學生明白,一會回去就起草奏疏,稟明陛下。”
“嗯,不過這件案子你還是少插手,讓那個趙爻去審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