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未落,仵作忽然一拍大腿:“哎呀!小的怎的忘了,小的沒這份本事,但小的師父應該能查到死者身份!”
“什麼!”
趙爻、嚴世奮、許圭幾人的眼睛,瞬間死死盯住了他:
“你說什麼!”
只不過幾人的語氣盡不相同。
尤其是嚴世奮的語氣,帶著微微的顫抖和懼怕。
“你可不要胡言!”
“小的不敢胡說!”
仵作以為嚴世奮是怕自己胡說,趕緊低頭。
但他的語氣卻帶著篤定:“小人師傅曾是金華府的仵作,告老後歸鄉,就在咱們錢塘。”
許圭趕緊上前一步:“能請他老人家出山嗎?”
然而,仵作的表情卻有些猶豫:“我師傅脾氣古怪,一般不樂意與人見面,能不能出山小的不清楚...”
嚴世奮上前一步:“一個區區仵作,擺什麼譜?我瞧不過是欺世盜名之徒,不理也罷!”
“嚴大人此言差矣”,許圭忍不住反駁:
“有沒有本事,總要請出來問問才知道啊,您說呢,趙大人?”
趙爻卻有些猶豫:“一個告老的仵作,他所作的驗屍案宗,恐不能作為證據吧?”
“為何?”
許圭不樂意了:“只要他能拿的出依據,為何不能採信?”
“辦案要合乎規程,豈容亂來?”
“辦案要的是真相,豈能因規程而錯失真相!”
“許大人,你僭越了!”
嚴世奮怒斥:“此案既由趙大人主理,你便應聽從趙大人安排!”
“別忘了,你我不過是協辦此案,豈能喧賓奪主?”
許圭也怒了:“嚴大人,你一直阻撓辦案,難不成是有什麼私心不成!”
“胡言亂語!”
嚴世奮仿似被踩了尾巴的貓,差點沒蹦起來:“許大人,我敬你是御史,一再多所忍讓,但你切莫血口噴人!”
許圭還要再說,趙爻忽然怒斥:“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