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趙爻拿到證據,許圭當即一愣。
沒等他開口詢問,趙爻直接拿出自己拿到的證據。
“這一份,是張介簽收工程款的畫押。”
“這一份,是張介呼叫款項,用於進施工材料的批款。”
“但款項去到這個陳氏工坊後,迄今卻未見施工材料進場。”
趙爻的眼睛眯起:“許大人,這些證據充分證明,張介具有本案最大嫌疑。”
許圭看著這些證據,默默不語。
良久之後,他才緩緩開口:“趙大人,我有一點疑問。”
趙爻笑笑:“許大人但講無妨。”
“即便這些證據,能夠證明張介與杭城貪墨有關,那也未必能證明其與錢塘塌房案有關吧?”
趙爻聞言點點頭:“許大人言之有理,不過。”
再次指了指案宗:“本官認為,罪犯行事有其習慣,
張介既然能在杭城貪墨如此鉅額的銀兩,為何不能見錢眼開,私換錢塘別苑的材料?”
“這....”
見許圭說不出話,趙爻笑笑:“本案雖暫時不能結案,但張介有重大嫌疑,先放海捕文書吧。”
一邊的嚴世奮,心情猶如坐過山車一般。
這些證據,他都不知道趙爻是怎麼弄到的。
他們不是沒想過弄假證,但朱允炆當時可是陛下,這涉及到朱允炆的事,他們可不敢胡搞。
朱棣靖難成功時日尚短,他們也沒足夠的時間來做這些東西。
誰知道卻被趙爻短短几日就拿到證據?
要不是那些錢流到了他們的手上,嚴世奮都忍不住懷疑,這件事難道真的是張介做的?
不管如何,這件案子終究是有人背下了,他和王丘也能暫時躲過一劫。
雖然‘失察’之罪免不了,但總比全家砍頭好吧?
就是這個張介神秘失蹤後,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,是死是活。
“阿彌陀佛,佛祖保佑張介最好死了,千萬別被抓回來...”
暫時將張介定為頭號嫌疑,趙爻立即草書,向朱棣稟報案情進展。
同時發下海捕文書,通緝張介。
本來錢塘塌房案,王丘和嚴世奮準備以地龍翻身的藉口搪塞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