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是了!”
可旋即又搖頭:“不對啊,這也不像馬上風的脈象啊,馬上風的脈象應該是...”
何尚君已經懶得再聽。
確定童福山是真病,何尚君也就放下了心。
他就怕童福山裝病,然後搞什麼陰謀詭計。
“行了,你就給童大人好生治病吧,看病的銀子自己去揚州會館支取。”
然而,郎中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裡:“治病?這麼亂的脈象老夫從未見過,談何施治?
怕是宮中的太醫來了也無能為力,唉..這麼年輕,可惜了。”
聞言,何尚君先是一愣,旋即心中暗喜。
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死在童福山手裡,但終究也是因他而亡。
幕後的黑手他無能為力,也不敢報仇。
但若是童福山自己把自己玩死了,他表示喜聞樂見。
丟下仍在喃喃自語,愁眉不展的郎中,他再也懶得管童福山的死活。
當日,整個鹽運衙門亂成一片,鹽商們來瞧過之後,一個個躲起來再也不敢獻身。
鹽運大人被他們帶著嫖院子,快把人嫖沒了,朝廷問下來,誰也不敢擔這個責任。
**在揚州城遍尋郎中,結果一個個束手無策,均表示憑自己的水平無法醫治童大人。
是夜,鹽運衙門衝出十幾騎快馬,揚鞭向京城趕去。
得到訊息的何尚君冷笑:“你以為去找那酷吏蘇,他就有本事救你?他又不是郎中,呸!”
舊江口的碼頭邊,童福山望著潺潺流動的河水,被河風吹著縮了縮脖子。
“張大哥,你這招當真好使,饅頭夾在腋下,任他誰來了也看不懂這脈象。”
**文聞言笑笑:“這招還是老爺教給咱們的,當年在鳳陽的時候,老爺不想上衙,就老用這招裝病。”
“哈哈哈,&bp;沒想到先生當年也是這般憊懶樣子。”
**笑笑不說話,遙遙望著河面。
當年在鳳陽的時候,是他此生最快活的日子。
飲馬殺賊,逍遙度日,無憂無慮。
隨著老爺的官職越來越高,他們雖也跟著雞犬升天,但卻再也回不到那時的日子。
便是他也能看得出來,老爺這些年過的並不快活,很少能再看到老爺當年的那樣放肆的笑了。
即便是笑,背後也多摻雜著疲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