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旋即他又有些懷疑:“我有個疑問,你是陳六安的貼身太監吧?為何要出賣陳六安?”
吳奇的臉上忽然有些掙扎,有憤恨,有懼怕。
他忽然撩起了自己的衣襟,站在一邊的**海嚇了一跳,以為他要幹什麼。
但他的手還沒來得及舉起,就放了下來。
吳奇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,但卻沒有絲毫這個年紀的強壯,反而瘦的可怕。
羸弱的身軀,瘦骨嶙峋,肋條一排排的十分醒目。
但更醒目的是,身上那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,燙傷、鞭傷、刀傷,不一而足。
“這是...”
童福山也傻眼了。
“陳伴伴生性殘忍”,想起陳六安,吳奇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“在宮裡的時候,每每在陛下那裡受了氣,往往就要拿奴婢撒氣。”
“從皇宮跑出來的時候,奴婢本想自個兒跑,沒想到卻被陳伴伴抓到,之後也一直帶在身邊,繼續伺候。”
“可是,可是...”
說到這裡,吳奇淚水漣漣:“哪怕是陳伴伴出了家,他的性子也一點沒變,仍然拿奴婢撒氣,所以...”
“所以你就偷跑了出來,準備出賣陳六安的訊息給我們,好換取自由?”
“...是。”
童福山點點頭。
對吳奇和陳六安的恩怨情仇,他無心多問。
他現在唯一關心的是,陳六安手中是不是有他要的東西。
“陳六安既已在金山寺出家,他的法號是什麼?”
“淨空。”
“淨空?”
童福山冷笑:“淨倒是淨了,但他能空的起來嗎?”
說完站起身:“這些日子得先委屈你一下,等我找到陳六安後,自然會安排你離開。”
吳奇跪下連連磕頭:“奴婢多謝大人。”
**將吳奇安置好後,回來問童福山:“公子,咱們真的要去鎮江?用什麼由頭去?查稅嗎?”
“什麼由頭都沒用。”
童福山搖頭:“何歡失蹤,我必然被他們盯的死死的,只要離開揚州,必然會被跟蹤。”
“那公子你在揚州坐鎮,我跑一趟吧。”
“不行。”
這件事實在太過重要,不親眼看到陳六安,終究不能安心。
“我必須親自去一趟鎮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