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大哥你先去查,我得好好想想,這事怎麼處置才算妥當。”
**點點頭離去。
童福山和李庸兩人,心情有些沉重的往揚州城走去。
本來還想欣賞一下這揚州美景,此刻一點心情都沒有了。
摸著懷裡瘦西湖畔的地契,童福山忍不住在想,這張地契上,究竟染了多少無辜百姓的鮮血和眼淚?
不知不覺,那張地契已被他捏的皺皺巴巴。
眼瞅著揚州城的門樓已近在眼前,正準備邁步入城的時候,忽然看到一群人哭天搶地的往城外跑。
童福山好奇。
這些人明顯不是一家,但無一例外都是百姓打扮,無一例外臉色都很沉重。
其中有幾個三十歲許的女人,哭的更是淒厲。
童福山的腳步,忍不住就跟在了這群人的後面。
還沒進揚州,處處就透著蹊蹺。
無意間回頭看向揚州城頭,方才明媚的青天白雲忽然消失不見,一朵黑漆漆的烏雲,正壓在半空。
“要下雨了啊...”
跟在這群百姓身後,越走越是偏僻,及至後來,竟是往人跡罕至的地方走去。
童福山忍不住嘀咕:“這是要去哪裡?”
李庸似乎有所悟:“公子,這好像...是去亂葬崗的路。”
“亂葬崗?”
結合剛剛那群人的表情,童福山也認為李庸的猜測,八成就是答案。
可這明顯不是一家人,同時奔向亂葬崗哭喪的情形,實在太奇怪了吧?
童福山大致算了算,這去往亂葬崗的家屬,至少得有三、四撥人吧?
沒走多久,童福山終於確定了心中的答案,果然是亂葬崗!
這些人雖然分屬不同的家庭,但奔去的方向卻幾乎一樣。
童福山加快腳步,緊緊跟在這些人身後。
終於,這些人似乎找到了想要找的‘人’,一個個紛紛停下腳步。
沒過幾息,忽然一道淒厲的哭聲響起:“燕兒啊————!我的孩兒啊——!”
“憐兒!憐兒!”
“我的翠啊!”
童福山快走幾步,從人群中鑽了進去。
可剛剛走到近前,看著眼前的一幕,頓時讓他目眥欲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