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圭笑眯眯的接過拮据收好:“我倒是有個主意,咱們現在不妨去這王督監家收收賬?”
葛天站起身:“憑公子吩咐。”
。。。
王月府門外。
許圭望著寬闊的大門,忍不住輕哼:
“便是先生的門楣,也沒他一個小小督監的寬闊!”
“可見這雜碎在地方,是如何目無王法,魚肉百姓!”
“公子,正事要緊。”
尚本叔這時早去叫門,門子出門不屑的掃了他們一眼:
“窮瘋了?這就來要賬了?我家老爺還沒回來,候著吧!”
說完,門子就要關門回去。
許圭卻笑著將他攔住,順手塞了十兩銀子給他。
反正這錢都是王月的,他也不心疼。
“煩請知會王督監,就說我幾人不是為賬而來,而是要和他談一筆生意。”
“生意,什麼生意?”
拿了錢,門子的態度倒是好了不少。
“涉及上萬白銀的生意,在這可不方便說”,許圭笑笑:“再說,就算我敢說,你敢聽嗎?”
門子打了個哆嗦:“等著。”
過了盞茶時分,門子再次出來:“老爺有請,你們隨我來吧。”
“多謝。”
跟在門子身後,一路向西廳的方向走去。
這一路上,許圭算是大飽了眼福。
常年在一線天那山溝溝裡待著,早忘了這世間還有亭臺樓閣,假山流水,鳥語花香。
但越看,心裡就越冷。
一步一景,然而在他眼裡,處處往外溢著的,無一不是百姓的血淚。
一步一血。
來到偏廳,王月早不耐煩的坐在那裡,心情很是不爽。
尤其看到笑眯眯的葛天,心裡更不爽了。
“你們不拿了銀子滾蛋,找本官有什麼狗屁生意要談?”
許圭笑而不語,站在堂中打量了一圈廳中的古玩字畫,才徐徐開口:
“督監大人,你這府裡藏著的錢,不敢花吧?”
王月臉色一沉:“你什麼意思?上門來難道是想要汙衊本官不成!”
許圭笑笑:“您借草民三個膽子,草民也不敢汙衊父母官啊。”
督監不請他坐,許圭卻自顧自的坐下:“忘了自我介紹,草民姓盧,當年范陽盧家的分支。”
王月不屑:“那又怎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