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更奇怪的事情出現了。
幾乎所有的醫館,在得知傷者來路的時候,紛紛出言拒絕。
要麼藉口醫館人滿為患,要麼就說自己不會治刀傷。
更有一家被許圭問的煩了,直接將大門一關,掛上了歇業的牌子。
“公子,事出反常必有妖,眼瞅著要下雨了,咱們還是先找地方安頓一下吧。”
許圭面無表情的點點頭,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。
這個傷者到底是誰?
他又得罪了什麼人?
為什麼整個錢塘,沒有一個人敢出手救人?
葛天在城外找到了一處破落的山神廟,暫時住了進去。
尚本叔則一個人,又重新找了幾家醫館,湊了點治傷的藥。
要論治傷寒,尚本叔不行。
但要論治傷的手段,錢塘的跌打醫館跟他比都是渣渣。
許圭默默坐在篝火前,怔怔盯著畢波作響的火苗發呆。
今天的事情,處處透著詭異。
“公子。”
葛天笑眯眯的坐在他身邊:“那人沒什麼事了,將養些日子就能痊癒。”
“嗯,辛苦兩位大哥了。”
“公子這是什麼話?”
葛天依舊一臉笑呵呵的模樣:“出門前老爺吩咐過,在外面讓咱們都聽你的。”
許圭笑笑不言。
此時已近丑時末,但許圭沒有絲毫睡意。
先生交代的大事還沒來得及辦,卻莫名遇上了這麼一件古怪的事。
自己是繼續追查,還是將此事報與先生知曉?
他有些猶豫。
繼續追查,怕耽誤了先生的大事。
可拿這麼一件‘小事’去打攪先生,是不是顯得自己有些無能?
他想了很多,唯獨沒想過不管。
正猶豫著,寂靜的廟門外忽然傳出繁雜的腳步聲。
葛天臉上雖然依舊帶笑,但耳朵不停上下翕動著。
一直在閉目養神的尚本叔,眼睛微微睜開,和葛天對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