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帶著大軍剛剛渡過拒馬河,整個部隊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。
陳性善發了瘋似的在後面緊緊追著,一刻也不肯放鬆。
各方的軍情不斷被斥候蒐集,猶如百川匯海,向著朱棣飛來。
徐輝祖部已在馬水口前,死死堵住靖難軍退入山西的去路;
郭英部繞過涿州,將大軍佈防在房山、涿州北一帶;
而陳性善則帶著二十餘萬大軍,以騎兵為先鋒,死死咬在他的身後,讓他一刻也不得喘息。
整個靖難軍計程車氣低迷,似乎兵敗被俘,已在旦夕之間。
朱能策馬趕上朱棣:“王爺,丘福來訊息了,說他已到達位置!”
旋即又疑惑地問道:“王爺,為何不讓丘福偷襲郭英身後,掩護我大軍撤離,反而讓他...”
“別問。”
朱棣擺擺手,臉色看不出一絲驚慌,反而帶著陣陣笑意。
“命令部隊立即向東折,沿著拒馬河南下,咱們去白溝河!”
“什麼!”
朱能大驚:“為什麼啊!”
“為什麼?”
朱棣冷冷一笑:“因為時機已至。”
於此同時,身處房山一線的郭英,同時下達了命令:“命涿州的大軍北上,去房山東面設營。”
手下的將領不明所以:“大帥,為何?”
郭英微微一笑:“為何?因為,時機已至。”
將領受命離營後,郭英坐倒在寬大的椅子上,慢慢靠倒,一張臉被篝火映的似明似暗。
“那邊,也該開始了吧?”
徐輝祖雖然率部堵死了進入馬水口的通道,但獨獨對身後的關隘一點都不設防。
在他的刻意佈局下,甚至留出了一條由馬水口通往外界的通道。
手下將領疑惑,紛紛出言詢問:“徐帥,為何不徹底堵死馬水口,若是敵軍增援...”
“那不是很好嗎?”
徐輝祖哈哈大笑:“蔚州地勢險要,易守難攻,叛軍若是願意主動出來和咱們決戰,豈非好事?”
“可是,您為何要獨留出一道通往真定的路?”
“為何?”
徐輝祖神秘一笑:“因為,時機已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