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英,又是哪一方的人呢?
他效忠於朱允炆,還是與我為善?亦或是明哲保身?
李景隆不用說,那是和朱棣正兒八經的一起玩大,異父異母的親兄弟。
同時朱棣又和舅哥徐輝祖多有書信往來,自然明白徐輝祖的態度。
但唯一不清楚的,就是郭英的態度。
說他是自己一夥的?
但他郭英打保定的時候,那可絲毫沒有留情,摧城拔寨如摧枯拉朽。
說他是朱允炆死忠?
朱棣搖搖頭,也不像。
朱棣從不敢質疑這些跟著老爹打江山的老將,尤其是從淮西一起殺出來的這些人。
你可以說他們壞,絕不能說他們菜。
說他們不懂打仗?
開什麼玩笑?
他們要是不懂打仗,那我朱棣算什麼?過家家嗎?
要知道,朱棣之所以這麼能徵善打,那可是一步一個腳印,從小跟在這些殺神身後學出來的。
這些日子,朱棣在心中一直不停演算著。
若將郭英換作是自己,拿下保定後至少有好幾種辦法,可以打得靖難軍很難受。
但郭英偏偏窩在白溝河一動不動,似乎在觀望著什麼。
“不管了,看看再說。”
朱棣從輿圖上收回目光,眼神掃向朱高煦:“高煦。”
“兒子在!”朱高煦立馬挺直了身子。
“陳性善今日雖敗,但並未傷其根基,我觀此人立功心切,來日必圍紫荊關,你且回去休養,養好力氣準備來日大戰。”
“是”,朱高煦點點頭:“那兒子下去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朱高煦轉身離開,腳步聲在營帳內迴響。
營帳外,狂風呼嘯,旌旗在風中激烈地舞動,彷彿是戰爭局勢的不安寫照。
姚廣孝眼中帶著疑惑:“如今局勢複雜萬分,生死成敗皆在一念之間,
公子勇猛善戰,此時正是乘勝追擊的時機,您卻讓他撤兵休養,貧僧著實為此擔憂,生怕錯失良機。”
他說著,不時看向朱棣,眼神中滿是急切與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