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了馬三一眼,蘇謹暗罵還不是怪你?
但想想其實也怪不得馬三,失蹤一個番子和三個,本質上又有什麼區別?
不過是被發現的早晚問題罷。
只要自己這邊有所行動,就不可能不露出蛛絲馬跡。
蘇謹揮手招來一名親衛:“去,找到居僉事,告訴他城中將有變故,讓他提前按計劃行事。”
“是,老爺。”
再招來另一名親衛:“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,今夜必須想辦法出城,告訴孫威,明晚行動!”
“是!”
安排完這一切,蘇謹靜靜地坐在門檻上,等待著暴風雨來臨。
“先生...”
童福山小心的站在身邊,有些膽怯的看著他。
沒好氣的再次白了他一眼,蘇謹斥道:“你說說你,早不來晚不來,偏偏這個時候進什麼京啊!”
童福山委屈的都快哭了:“先生,學生也不想啊...”
說來童福山也算‘倒黴’。
前些年玄武書院十九學子,除童福山早早告了‘病’,離京隨船隊去往美洲外,
其他人後來也一個個或請假,或辭官,離京北上。
京中再無一人。
本來這兩年倒也平安無事。
在這兩年時間裡,童福山已經從美洲到大明,往返了好幾次。
他將送回來的東西,全部送到了蘇謹指定的地方後,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再次起航。
可他請假時間最早,眼瞅著已經到了銷假的限期,必須回京一趟。
離京兩年餘,童福山這個曾經的榜眼,其實在京中已是可有可無的人物。
況且去年又是一屆科舉,新的狀元和榜眼都已誕生,他童福山更顯得無足輕重。
回京銷假,其實只是去吏部走個過場。
這次回京,童福山本來就沒打算銷假,而是準備直接辭官,省的以後再跑。
但沒想到剛剛回京,就遇上了政變。
這些年在海外,童福山早養成了警惕的性子。
當他得知陛下病重,朱允炆暫時理政的訊息後,立即警覺不對。
哪怕到了這個時候,他也是來得及跑的。
但為了幫先生打探訊息,他最終決定留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