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都砍了吧...”
老朱無語的看他一眼:“你閉嘴。”
老朱嗜殺不假,但也要分情況。
空印案,是因為官員提前蓋印的行為觸了老朱的逆鱗,無視君權。
胡惟庸和李善長其實是一個案子,目的是要收回相權,廢除幾千年的宰相制。
郭桓案是因為貪墨。
如今朝政步入正軌,老朱的心思皆在為兒孫留下一個穩定的江山,實在沒心思再造殺戮。
若這事發生在幾年前,恐怕僅刑部司法一系,老朱就要殺他個血流成河。
但現在,維穩,是老朱唯一的心思。
貪官、庸官,該殺。
但都殺了,誰來幹活?
不管楊靖在此案中扮演什麼角色,但至少之前他將刑部管理的也算井井有條。
老朱再次看向張庭蘭:“張大人,你是左僉都御史,你來說說看。”
“呃...”
張庭蘭嘆口氣,知道不得罪人是不行了。
“回陛下,楊大人瀆職失職之罪當罰,但並無證據證明他勾結地方,製造偽證,不如罷黜可好?”
老朱不置可否:“其他人呢?”
“方正郢同犯瀆職失察一罪,已被陛下貶為庶人,但臣以為其罪有可恕,請陛下開恩,將其貶官三級留任;”
“至於周正衍知法犯法,欺君罔上,罪無可恕,當應判斬立決;”
“至於提刑司的經歷、知事、照磨、檢校等一干官員,查明罪狀後,該殺的殺,該貶的貶。”
“還有那仵作周同,雖被人脅迫,但作偽證、欺君罔上,臣以為當殺之以儆效尤!”
老朱冷冷的看他一眼,還沒說話,蘇謹卻不幹了:
“你說殺就殺?”
“哪天我把你全家綁了讓你去騙陛下,你去不去?”
“站的說話不腰疼,呸!”
“閉嘴!”
老朱瞪了他一眼,卻沒有責罰他,氣的張庭蘭牙根癢癢。
若在平日,張庭蘭不與他大戰三百回合才怪,可今天的首要任務是儘量保下那些官員。
“陛下,臣的意思就是這些,還請陛下聖決。”
“嗯”,老朱擺擺手:“周同雖然確有欺君之實,但乃受人脅迫,可以網開一面。”
“這樣吧,就罰俸三月,以觀後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