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峰聽得嘴角直抽抽。
老子怎麼做主?老子又不是皇帝!
但他也只能連忽悠帶騙的,溫言勸百姓散去,
見人群漸漸散去,羅平總算鬆了口氣:“多謝杜知府解圍。”
杜峰對他很客氣,但客氣中帶著濃濃的疏離,和...埋怨?
羅平納悶的看著他,心說咱倆素不相識,怎麼你那表情,好像我斷了你家財路似的?
杜峰和羅平寒暄幾句,假作無意路過蘇根生囚車旁,低聲道:
“放心,不會有事。”
蘇根生抿抿嘴,沒有說話。
與此同時,應天皇宮,御書房外。
“三爺,陛下近日勞累不願見你,您還是先回去吧。”
“馬公公,就不能替本宮再通報一聲嗎?”
馬忠良搖了搖頭:“三爺,皇爺的脾氣您也知道,您就別為難老奴了。”
朱允熥悶悶不樂的離開。
這幾天,他幾乎天天都要來一趟御書房,可惜老朱一直不願見他。
蘇謹下獄,對他最大的打擊不是少了一個幫手,而是感覺自己的親人出事了。
馬忠良看著朱允熥離開,直到背影消失,才轉身回了御書房。
此時朱元璋、朱允炆正在裡面。
“皇爺,三爺走了。”
老朱點點頭沒說什麼。
他清楚這個孫兒是來為蘇謹求情的,但是自己已經另有打算。
最好的結果和最壞的結果,老朱都在心裡估算過。
如果蘇謹真的私截稅糧,貪墨售賣,那沒什麼好說的,一刀砍了便是。
哪怕再有才也不能留。
但老朱一點都不信蘇謹會貪墨。
倒不是對他的人品就這麼信任。
而是老朱知道,以蘇謹的才氣,他會用這麼低端的手法?
“炆兒,蘇謹移庫案一事,你怎麼看?”
朱允炆這幾日可謂是意氣風發,感覺自己終於勝了蘇謹一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