旋即,他眼眸低沉:“錢不重要,但這些人靠的住嗎?”
家奴沉聲道:“爺您放心,這些倭人都是倭島上有名的忍者,專幹這刺殺的活。”
“那就好”,王哲擺擺手:“告訴他們,只要事成,賞錢大大的有,去吧。”
“是,老爺。”
家奴走後,王哲眼中的陰翳越來越沉:
“哼,我的好大哥,你話說得倒是輕巧,你沒死兒子當然不心疼!”
“以為過繼個兒子給我,就算是盡心了?”
“呵呵,你算盤倒是打的好,將來我這點家產,不就都是大哥你的了?”
“澤兒可是我唯一獨子,你不幫他報仇,那我就自己來!”
王哲揹著手,仰望著院中那顆菩提樹,依稀記得還是當年澤兒出生之時,自己帶著人種下的。
“澤兒啊澤兒,你在天之靈看著,看爹是怎麼給你報仇的...”
蘇謹帶來泉州的糧食,終究快到告罄的時候。
這一日,施出的粥再也做不到著立而不倒,哪怕是摻了野菜、麩子,也不夠災民吃飽。
吃不飽的災民,漸漸開始有怨言傳出,僅僅半日,就幾乎發展到了怨聲載道的程度。
甚至有人開始傳言,糧食都被知府蘇謹貪墨了。
泉州知府衙門,再次被饑民團團圍住。
蘇謹很清楚,這八成又是王家在背後煽陰風、點鬼火。
“二叔,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”,蘇根生皺著眉:
“孫威埋下了不少探子,現在就窩在流民群裡,
他們回報,好像有人不停在流民群裡挑唆,準備衝擊官倉搶糧。”
“王家這是怕我不死啊”,蘇謹哈哈大笑:
“孃的,夠勁!王家這群貨,可比鳳陽那幾頭老驢給勁多了!”
蘇根生苦笑:“二叔你還有心思玩笑?
泉州不比鳳陽,這裡山高皇帝遠,那些人下手只能更加肆無忌憚。”
蘇謹還待說話,門外傳來劉永著急的喊聲:
“大人不好了,大批流民開始向官倉彙集,看樣子是要衝擊官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