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如刀,以眾生為砧板,視為魚肉。
風城落葉,將易陽爺孫逼入死境,元紀神色淡漠,其目光懾人,滾滾話語如磅礴潮汐,碾壓張家一方。
張嘯天整個人愣在原地一動不動,後者的話語五雷轟頂,讓他腦袋炸開。
腳下顫慄,甚至連退兩步,差點穩不住心神,無情的話語始終在腦海中迴盪,心間更是猶如利刀劃過,鮮血在滾滾低落。
本是蒼老的臉上蒙上一層哀怨與落寞,他的心,坍塌了,卻沒有任何人理解他的痛楚,瞳孔煥發灰色光芒。
頓時間,感覺整個天地都變得寂靜下來,唯獨眼中還有隻剩易陽一人。
“元宗,你們好狠啊…”太多話語難以從心間逼出,只有幾字能表其心。
眾人眼球此刻卻停留在元紀那邊。
龍邢天眼中呈現不甘,愛兒已死,卻不能手刃仇人,一切須得以元宗為首,元紀的話就是天,令其聽而生威。
古魏麟神色淡漠,他打了一哈欠,目光盯著張嘯天,想必心中也是略微感慨,三家對元宗俯首稱臣,量他也不敢有任何作為。
而大長老這邊,臉頰浮現一抹淡笑,對於之前元紀長老的話,他可是歷歷在心,爭鬥多年,如今可算如願以償,目的也算達到。
走上前來,在元紀跟前對他道:“元宗之命,不敢不從,我們接下!”
話語中帶著些許激動,如元宗所說,那族長之位,定然非己莫屬,他當然樂意。
聽著他的話,張家眾人面如死灰,如若真接,易陽不死也殘,失去雙臂猶如廢人,家族新星冉冉升起,然而又要遭受如此打擊,奈何元宗之強大,不敢不從。
“這是真的麼?”張超眼含淚水悄然滑落,或許在場之人除了張嘯天,他便是最為關心之人。
“不,這不是真的,這一切都不是真的…”牙尖緊咬,張超緊捏著拳頭,心中吶喊。
龍邢天與古魏麟倆人踏步上前,伸出雙手抱拳而道:“我們倆家接受元宗指令,不再摻和。”
這倆人話語可謂有太多情緒夾雜其中,各自相望,旋即落下雙臂,向後退去,元宗之強大令其不敢違抗。
此時,張嘯天他眼角佈滿皺紋,竟彷彿比之前蒼老太多,如若遁入萬丈深淵不可自拔,周身籠罩著一片漆黑。
也許是元宗指令,讓其萬念俱灰。
他不甘,然而又能如何。
而一旁的易陽,卻是一股寒氣從腳起,直至衝出天靈蓋,不知過了多久,他突然向前踏了一步,其目光盯著元紀,冷如寒冰。
感受到易陽的目光,後者偏頭瞥了一眼,也許是不把易陽放在眼裡,停頓了一下,又面向大長老淡淡一笑。
易陽緊握拳頭,因指尖略尖刺破面板,雖有一股鑽心痛意,可卻不管,這股痛意哪能比得上爺爺的心。
痛意很深,插入骨髓,但易陽不服,張家族人歷年慘死,元宗冷漠不管,然而自己這次斬殺眾人,他們卻橫插一腳。
張家對其恭敬俯首,可他們卻讓自己寒了心,把爺爺逼入死境。
易陽是一個聰明的人,他看見後者與大長老對視一眼,心中似有明白,但他不是一個任人宰割之人,元宗很強大,元宗很狂妄,可他難道怕了?
“元紀長老,我不服!”
在說有人都不敢出聲之際,易陽口氣了,而且鏗鏘有力,字字猶如珍珠落碧盤。
“狗東西,元紀長老的話,你敢不聽?”站在大長老身後的張劍臉色一冷,皺眉凌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