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雲東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嘆了口氣,然後開著車回家。
回家之後陳雲東再次拿出了自己那個手提包,把自己一些常用的衣服和日常用品裝了進去,然後就出了門,開著車往李欣家而去。
這個包已經破舊不堪了,與現如今他的身份已經完全不相符了,但是陳雲東一直都揹著這個包。
對於陳雲東來說,這個包有著特殊的意義。
他當初從部隊回來就是提的這個包,然後這個包跟著他去了張雨涵家,又是提著這個包從張雨涵出來,然後搬新家,而今天他又提著這個包來到了李欣家。
這個包幾乎記錄了他人生的全部軌跡。
陳雲東提著包來到了李欣家,李欣開的門。
“來了啊,你換鞋,我來拿。”進門的時候李欣給陳雲東遞過拖鞋,從陳雲東手裡接過包。
“王局長呢?”陳雲東一邊換鞋一邊問。
“在看報紙,剛剛讓他吃過藥。”李欣小聲道。
“狀態怎麼樣?”
“還好,這個病除了頭會痛之外沒有其它的症狀,痛的時候就是吃止痛藥和鎮定藥,沒有其它的辦法,日常的就是吃一些安定神經類的藥。但是一旦腦子裡那個東西發作了,可能就……”
陳雲東知道李欣沒說完的話意思是什麼。
“你係著圍裙幹嘛?”陳雲東發現了李欣繫著圍裙。
“做菜,想每天給他做點好吃的,也給他熬點湯喝。”
“你會做菜嗎?”
“你別小瞧我,我媽去世之後我就一個人生活,雖然大部分時候都在學校,但是寒暑假都是我一個人在家,我都是自己買菜自己做。只不過上班以來因為工作忙沒時間做,而且我也懶的再做了。”
“你吃了晚飯沒有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自己把東西放到房裡去,然後出來吃晚飯。”李欣又把包遞給了陳雲東。
“放……哪間房?”陳雲東嘗試性地問著。他知道李欣家有兩個臥室,只不過另外一間臥室就只有一張床,連被褥都沒有。
“我們倆現在是夫妻,你說放哪?”李欣白了陳雲東一眼,接著道:“另外一間房給老爺子再住,我前面剛把房間給他收拾好,你趕緊放好東西陪老爺子聊聊天,他剛住進來,看得出來還不是太適應。”
李欣說完後就進了廚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