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啊，你說，林田有沒有可能保住你姐肚子裡的孩子？”
李曉波嘆了一口氣。
“希望吧。
肯定保住的好，要是保不住的話，很傷身體的。”
當父子倆走到四樓走廊，遠遠的就看到林田跟馮泰然在手術室的門口說話。
除了馮泰然外，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，是馮泰然的母親。
馮泰然一個向來斯文得體的男人，因為這件事情，臉上佈滿愁容，憔悴了幾分。
他說話的聲音飄過來。
“之前就有一點先兆性的流產，前陣子吃了老師開的保胎藥就沒事了。
昨天晚上，她拎了一點重物，今天早上覺得肚子很痛，我趕緊送她過來醫院。
醫生經過了一系列的檢查，說保不住了。”
林田皺著眉頭。
“怎麼能讓一個孕婦提重物？”
這時候，在旁邊的馮泰然母親開口說話了。
“這事可不能怪我兒子，說起來，還得怪她自己。
我去外面買了一點菜，進門的時候她非要去給我拿。
裡面有個冬瓜比較重，她拿了之後就說肚子有點痛。
我兒子問她要不要上醫院，她說不用。”
說著，她抱怨了起來，“現在的孕婦都很金貴，哪像我們以前那個年代啊。
懷著孕，不管幾個月大，都一定要去地裡幹活的。
抬重物那是肯定的，幾百斤的東西都要扛。
提一個小冬瓜而已，就這樣了，這還不是命嘛。”
“媽，別說了。”
馮泰然看了一眼走廊盡頭，看到自己的岳父跟妻弟，阻止自己母親說不好聽的話。
林田看了一眼手術室的燈，對馮泰然說道：“為什麼不盡量去保？”
馮泰然頹然說道：“真的是沒辦法了，我也給她把脈針灸過。
時間拖久了，對麗珍的身體不好。
麻醉師剛到，手術很快就會結束。”
馮母嘀咕了兩句。
“還不到三個月大，怕什麼？
又不是個男孩子，那麼傷心做什麼。
又不是不能再生了，下一個更好。”
馮泰然捏著眉心，忍不住訓自己的母親。
“媽，你少說兩句行不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