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多米尼克的腳就要踩上時笙的臉，一隻箭呼嘯而來，他微微側身抓到手裡，「神火？太弱了。」
絲毫威脅都沒有產生的神火箭堙滅在他手掌裡，同殺死狼王的那箭一模一樣，甚至還用上了言靈之力，在這裡卻一點都傷不到他。
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，他們不可能是他的對手。
「好像還有言靈之力？」多米尼克轉頭
看去，神色有些危險，「凌族的人居然還有活著的？」
「反正比你們活得好。」異魂是不是對凌族的情況過於關心了點，好幾個看見她說的都是這類話，「也比你們能見光。」
「激怒我你的同夥會更先死，你們是隊內不和？」不知道為何，他雖然看起來很危險，但並沒有對凌念傾出手，甚至也沒像她靠近。
「沒人激怒你也已經殺了很多人了，這麼低階的挑撥離間手段，你是怎麼好意思拿上臺面的？」
群方空間能一下把這些人都收進去，但是要確保他的注意力沒在這些人身上。
「想轉移他們，用凌族那個什麼封天界？」誰知多米尼克一下就洞悉了她的想法，「死心吧，今天你們誰都走不了。」
他話沒說完，凌念傾已經意念一動，要把他們收進去了，但所有人都紋絲未動，甚至她連群方空間的入口都沒成功開啟。
在半步天命鏡的眼皮子底下，他們的所有動作都無所遁形。
多米尼克笑道：「只有你自己的話，興許還能逃脫，帶上他們是不可能的，但我覺得你並不會這樣做，凌族的人好像都有一種愚蠢的高尚和自我約束感，人族的劣性根一點沒遺傳到。」
這話簡直聽不出來是在誇還是罵，凌念傾還在尋找機會，「異魂的劣性根比人族更大。」
多米尼克不可置否，「適者生存罷了，我可從來沒說過劣性根不好。」
「……」可以確定了，那句話是完全在罵凌族。
「別試圖掙扎了，爆成血霧只會疼一瞬間，是個很不錯的死亡方式。」他懶得再廢話了，微微一抬手，又隨機死了五個人。
全是未來的。
時笙突然暴起，「我殺了你！」
低溫下，爆開的血霧還沒落地就凝成了塊，模糊得甚至讓人以為只是受傷流的一灘血。
還能動的其他人也都撲了上去，空間中的安白和花重錦再次加入戰鬥。
映象之力，再生之力，空間之力，言靈之力，幾乎星域裡頂尖的力量都出現在這裡了，但多米尼克依然不屑一顧。
事實上，他們確實也沒能對他造成損傷，時笙的胳膊已經長出來了，看起來像是恢復了巔峰力量，再次砸到地上的時候，甚至比第一次傷得還重。
五種神火遍佈了冰室的每一個角落，冰融化成水又再次結成冰，凌念傾每時每刻都在找機會，但神火連多米尼克的身都近不了，因果律連對方身上最細的一條因果律都斬不斷。
她鮮血淋漓，萬世神火輸送靈力修補傷勢速度都沒她受傷的速度快，臉上都是細細小小的傷口。
「愚不可及。」多米尼克掃過她手裡的攬青，眼裡的忌憚一閃而過，快到沒有人發現，「凌族傳承的理念就是錯的，就算不是十年前，也終有滅絕的一天。」
學不會該退時退，學不會把握局勢向最有利的局面傾倒，甚至學不會保命為先。
就這樣一個族，當初是怎麼把它們逼到那個地步的？
凌念傾不語，解體的攬青在她手裡飛快旋轉，像是每一顆水晶都有自己的靈魂一樣，幾乎發揮出了這把武器最強的戰力，有了點戰無不勝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