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黑色的神火搖曳,像是開在深淵的罌粟花,美麗但實在危險。
作為強攻類神火中的扛把子,洇染神火沾上即使修為再高也無法滅掉,無時無刻都要承受著神火灼燒的痛苦,直至死亡或者主人收回。
並且還能在身體中生長,實力強也只能抑制,完全的不死不休。
壁壘剛有動靜,火靈就注意到了,他看著是一個十六七的少年,臉龐很青澀,但眼裡的磅礴的躍躍欲試毫不掩飾。
他隨手扔掉已經烤成木炭的小鳥,抬腿往壁壘破碎的地方走。
這小鳥他養了好些日子,沒想到一燒就死了。
囚骨萬年不變的一身紫衣,他先從縫隙中跳了進來,抬眼掃著這個地方,主打的就是一個目下無塵傲慢睥睨。
「嘖,看著也不怎麼樣嘛,我那唯一生出了靈識的弟弟這麼拉?」
黑色火焰張牙舞爪的,簡直在自己身上寫了誰碰誰死幾個大字,鋒芒畢露一點不知隱藏。
囚骨是自己要出來的,直言對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弟弟十分好奇。
凌念傾跟在他後面,「那他認你這個素未謀面的哥哥嗎?」
囚骨:「……」
「哪裡來的野雞哥哥,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。」一道酷酷的聲音***來,洇染的小臉上都是鄙夷。
囚骨:「……」
他勾起嘴角,臉色莫測,神秘又危險,恢復了一貫強勢的樣子,「神火其實也有徹底消滅的辦法,需要我告訴你嗎?」
洇染這才開始正眼看囚骨,半晌,他點了點頭,「哦,囚骨神火啊,沒想到十二神火中除了我還有修煉出靈識的。」
「不過混得可真差,還跟了一個人族。」
紫色的神火從墨黑色中殺出了一條血路,很快兩邊就平分秋色了,囚骨一臉輕鬆,「還要再試試嗎?」
若是之前凌念傾的修為還會限制他們的實力,現在已經完全不會了,神火的威力不僅能全部發揮出來,甚至還帶來了增益。
洇染的神色就不輕鬆了,若是對手是凌念傾他可能還沒這麼被動,但出手的是囚骨,他身為神火的優勢蕩然無存,囚骨的實力又比他強,「試啊,你能擋住我如何,你身後的人族可一點都活不了!」
兩種神火打下去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,但他身後的人族可就沒那麼好運了。
囚骨挑眉,差點要笑出來,「你隨意。」
他出來真的只是想要看另一個神火靈識,沒有一點想要保護凌念傾的意思。
她現在的修為,除了那些活了幾萬年的老怪物,剩下的都得繞著走。
洇染對凌念傾來說最多麻煩點,一點都致不了命。
洇染摸不透他的態度,下手卻一點都不留情,這片大陸本來就在他的掌控中,想動上面的某個人易如反掌。
囚骨袖手旁觀,淡淡地看著,並沒有插手,洇染眼睛都亮了。
他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契約關係了,主人一死神火卻不會跟著消亡,至多實力受損,看來囚骨還是有點神火的骨氣在。
但下一刻他就沒空想這麼多了,神火像是遇到了屏障,在凌念傾附近再也無法寸進分毫。
洇染臉都變形了,依舊無法傷到凌念傾一點。
他錯了,跟囚骨對戰的時候他的神火優勢蕩然無存,但跟這人打的時候,神火不僅優勢沒了,甚至本身都沒有作用。
怪不得囚骨不擔心呢!
下一刻,一股勁風襲來,他被一隻完全無法撼動的手擒住,明明骨瘦如柴,力道卻大的可怕,他不斷掙扎,後脖子都沒鬆動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