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克從來沒覺得自己離死亡這麼近過,魂體的力量全部都被遏制在身體中,這些力量不受它控制地開始膨脹***,痛感都壓過了脖子的窒息感。
大陸之心絲毫沒有留情,看著像是真想要了洛克的命。
「魂體殺起來很麻煩,一絲魂魄都不能放過,但對大陸魂來說很簡單,你在顧慮什麼?」談判的時機得自己把握,大陸之心太強大了,即使她有封天界,對方若是想殺她,她都沒有任何能僥倖逃脫的可能。
「哎呀別。」文若華心一驚,現在大陸之心的目標在洛克身上,至少等它下殺手幫他們除掉一個對手再出聲啊,不然萬一洛克沒死,大陸之心也不想讓他們活,他們就真求生無門了。
但她話沒說完,大陸之心已經轉頭看凌念傾了,「我知道你,不是文夏大陸的修士,你來這裡是為了幫文夏的人族。」
凌念傾:「也是幫我們自己。」
看大陸之心對他們沒有殺意,文若華忍不住道:「您還記得我嗎?我們之前見過的,我跟在我爹身邊。」
這也算是有交情了吧,能不能饒他們一命。
「記得。」它見過的人和事太多,但是一件也忘不了,只要看到對應的臉,生平就會從它腦海裡浮現。
太好了,文若華一喜,「之前我們是交易的關係,現在可不可以再做一個交易?」
有凌念傾的那些話,她已經不奢望大陸之心無條件幫他們了。
「事關它嗎?」洛克還在半空中吊著,半死不活的,始終沒嚥氣。
「對。」
「那就不用談判了。」大陸之心掃了凌念傾一眼,「她說的沒錯,我確實有顧慮。」
談判講究技巧,但這對現在的情況來說並不適用,即使大陸之心坦坦蕩蕩,這交易成功的可能性依舊小,畢竟他們本身就不平等。
「因為它說的方法?」凌念傾問。
大陸之心預設。
「將靈魂和肉體分離,還讓兩個部分都活著,就是將他們都變為獨立的個體,其中方法我不清楚,但是,」凌念傾道,「屆時你承受的痛苦都是其次的,你這身修為有多大可能能保下來?」
大陸之心的修為都是根據大陸上的一草一木和各種生靈來的,如今要脫離了,修為肯定也是要還回去的。
「再說說之後,你能助人修煉的體質可能不會變,屆時你會淪落到什麼地步不用我多說吧。」
「再退一萬步來說,你跟文夏脫離是永久的嗎,萬一只是暫時矇蔽了規則呢,就算你能接受這些後果,洛克它能保證這個辦法真能成功嗎,我們誰也不知道,不是嗎。」
畢竟他們沒有任何能參考的例項。
就算能脫離的辦法有,代價也是極大的,沒有人能承擔得起,大陸之心也不行。
被吊在半空中的洛克不哀嚎了,它咬牙道:「你說的都是你想象出來的,別汙衊我們!」
凌念傾並不跟它爭論,畢竟她不能證明有,洛克也不能證明沒有,只是道:「相信您心中自有有斷論。」
大陸之心開始就不太信,身為大陸之心都不知道自己能脫離大陸,一些它們「孕育」出來的生靈能知道?開始覺得可以聽一聽,現在覺得聽的必要都沒有了。
大片異魂開始消散,最後只剩下了洛克一個,它完全說不出話來,只能瘋狂掙扎。
凌念傾卻一點都沒鬆懈,甚至更加緊繃起來,兩方混戰的人死了一方,剩下的就剩他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