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直是一個不需要揭穿的,明晃晃的謊言。
但他錯了,愚蠢的是他。
手裡的妖丹被粗暴地搶走,
母親的臉色很快恢復了大半,氣息平穩下來。
「憶南,到底是什麼回事?」族長鬆了口氣,焦急地問。
憶南眼神複雜地看了花重雲一眼,對方臉色蒼白好像一陣風都能帶走一樣,他垂著眸子,嘴角緊抿。
她又看了一眼花重錦,狼狽地垂下了頭。
花重錦如墜冰窟,剛才被掀到牆上的傷密密麻麻地疼了起來。
兩次會面,一次他混混僵僵地過完了成年宴,一次他不明不白地所有族人審判。
知道事實的母親,一發現他進入這裡就動手的父親,真相他們不知道嗎,不,他們知道,只是他不重要罷了。
他們兩個沒有猶豫地,堅定地站在了花重雲那邊,給他定了罪。
謀害血親,兇殘無度,連證據都幫他造了出來。
但畢竟除了父母,族長長老也是看著他長大的,並不肯相信這些,沒多久就把他從大牢裡撈了出來。
雖然沒用刑,但花重錦混混僵僵的,比重見天日心情大好的花重雲更加半死不活。
但是他已經想清楚了,不就是父母嗎,他讓給花重雲就行,有幾個疼愛他的族長,他並不是孤身一人。
但花重錦不滿足。
那時候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半年了,花重錦看著除了比以前少了些笑容外並無不同,那件事最終也以憶南出面「澄清」,是歹人闖了進去而不了了之。
唯一受到傷害的只有在牢裡的花重錦。
「哥哥,我真羨慕你啊。」
每次花重雲就要把這句話念上好幾遍,花重錦冷笑一聲,「又想要什麼,直說吧,我給你。」
反正他少了什麼,長老都會補給他的。
「我想要你的天賦呀,哥哥。」花重雲突然靠近,貼著他耳邊道。
話剛落,他就撲到了他身上,兩人一起落入了身後的湖中。
還沒到冬天,湖水並不冷,但這只是對於正常修士來說,花重雲就不一定了。
眾人趕到的時候,花重錦坐在岸邊,溼衣服貼在身上,垂眸冷淡地看著湖中的花重雲。
他身體一起一伏的,灌了好幾口水。
憶南第一時間飛過去把花重雲帶起來送到了岸邊,輸送靈力給他驅寒。
都不用花重雲開口,族長就把矛頭對準了花重錦,「他是你弟弟!你為什麼不救他?」
「是我推他進去的?」花重錦反問。
「我在問你,你為什麼不救他!」族長加重語氣,聲音中夾雜著靈力。